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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有些蒼白地笑了笑:「我什麼都沒有算計,我只是在想阿白不知不覺中就長這麼大了。」
杜白抿緊了唇,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他的背影落在月光裡,顯得孤寂執拗,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劍。
離開玉珀殿之後,杜白煩躁地跑去了微光殿外的練武場。即便是深更半夜,練武場內也仍有幾個弟子在徹夜不休地修煉。
杜白站在場邊看了一會兒,突然面帶不屑地走了上去,說道:「修仙界只分兩種人,一種是天才,一種是廢物。沒有資質的廢物,就算再努力也不會超過天才。」
練武場內練劍的弟子有五個,其中一個刷地把劍對準了杜白,挑釁地說:「究竟是廢物還是天才,比比不就知道了?」
另一個接話說:「就是,我看某些人站在這裡暗罵我們是廢物,說不定他自個連廢物都不如呢。」
杜白也不再廢話,直接召來蠍子劍:「一起上吧。」
五名弟子互相對視一眼,最後不知道是誰先出的手,反正五個一起上了。
杜白突破元嬰的時候正好在仙山,劫雲和天雷被仙山外的雲霧遮掩,因此訊息還沒來得及傳遍修仙界。
白玉京派往仙山的弟子雖說看見了,但其他的弟子只知「杜白突破了元嬰」,卻不知杜白是誰,長什麼模樣。
五個弟子都以為杜白是其他宗門來做客的,頂多就是個金丹期,他們五個全部築基,想戰勝一個金丹期修士並不難。
他們決定給這個狂妄的修士一個教訓,結果修士一劍劈了下來,威力遠超金丹期修士,練武場在威壓下直接地崩了。
杜白的劍剛舉過頭頂,整個人就被另一道劍氣撞飛出去。
那道劍氣從微光殿中劈來,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蕭無措的身形出現在微光殿的欄杆內,指著他破口大罵:「杜白你找死啊!想打架去別的宗門,你惹徐宵行幹嘛?」
徐宵行剛才那一劍是奔著杜白的一條胳膊去的,如果不是千鈞一髮之際被蕭無措撞了一下,怎麼可能讓杜白輕易躲了過去。
話音剛落,就見杜白扔了手裡的劍,恭恭敬敬地給蕭無措行了個禮:「打擾掌教休息了,弟子只是想知道姬姬在哪裡。」
蕭無措就很納悶:「你老婆你問我?」
杜白微微搖了搖頭:「弟子知道掌教一定有辦法的。」
蕭無措氣笑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杜白:「弟子從前告訴過李師叔,弟子想找一個女孩。但女孩叫什麼,長什麼模樣,弟子從未說過,掌教卻在前段時間直接給弟子傳訊,說弟子要找的人就在白玉京。」
頓了頓,他抬眼看向蕭無措:「弟子請問,掌教是如何得知的?」
蕭無措:「………」
這讓他怎麼回答,說他手裡拿著劇本嗎?
杜白接著又說:「弟子鬥膽猜測掌教會天演之術,若真是如此,還請掌教替弟子算一算姬姬的下落。」
蕭無措:「………」
好傢夥,你理由都給我找好了,再不告訴你豈不是顯得我很小氣。
眼見杜白還想再說什麼,蕭無措直接揮手打斷了他,故弄玄虛地說:「其實天機未必都是對的,我只能告訴你跟魔宗有關。」
「多謝掌教,弟子告退。」
杜白站直身體,撿起蠍子劍離開了。
經過五個弟子的時候,他拱了拱手說:「方才得罪了,但我說的話並不會收回。」
五個弟子已經完全傻了。
他們剛才竟然在跟一個元嬰修士叫板,像他媽做夢一樣。
杜白離開後,蕭無措扶著欄杆嘆了口氣,很是為男二的未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