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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著男裝,不施粉黛,面上微紅,覆有薄汗。可整個人神采飛揚,令人心馳神往。那一瞬,潿洲王覺得滿船的艷錦夭桃、玲瓏雪月,都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魏大少爺氣得面色鐵青,將蹴鞠猛地朝蘇令德踢過去!
潿洲王遽然變色,厲聲喝止:「魏開樺!」
蘇令德飛身躲過,那蹴鞠擦過她身後魏縣主的肩膀,引起魏縣主失聲尖叫:「啊——」眾人都嚇了一跳,連忙四處散開。還好有使女機敏,記得扶了魏縣主一把,沒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失儀。
魏開樺見妹妹受傷,也有些後悔莫及,可看到潿洲王的臉色,他依然冷哼了一聲:「我不過跟她玩白打罷了。」
「白打」是蹴鞠中二人對打的玩法,比的是輪流接球。
「呵。」潿洲王朝蘇令德招了招手,確認她安然無恙,他才一指魏開樺,冷漠地道:「川柏,抓人。」
川柏一個箭步衝上去,將魏開樺雙手反剪。魏開樺丟了個大臉,氣得亂吼:「你憑什麼抓我!哮天犬,咬他!給我咬他!」
他身邊侍衛牽著的藏獒見狀,身子低伏,蠢蠢欲動。
「阿舒,不要跟他一般計較。」趙英縱見狀,連忙上來勸阻:「大長公主就這麼一個孫子了。」總不好真讓魏開樺以「謀害皇親國戚」的罪名去牢裡走一遭。
「關我何事?」潿洲王眼中寒光若刀,聲音更是冷若冰霜。
他已是將死之人,他還管什麼大長公主,管什麼汲汲營營?
趙英縱一震,就連魏開樺都震住了。
「魏大少爺想玩白打,那就玩嘛。」蘇令德出聲打破了僵局,她手裡拿著蹴鞠,走到魏縣主那一邊去:「只是,打鞠這一場,可是我贏了。魏大少爺別忘了把錢送到潿洲王府來。」
潿洲王皺著眉頭看向她。
蘇令德便朝潿洲王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她當然討厭魏開樺,可她一聽趙英縱的話,就知道潿洲王可能會因此為難。她既沒受傷,當然不願他為難。
魏開樺此時才覺得自己能喘一口氣,他有些後怕,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就聽身邊一聲驚呼:「哮天犬!」
轉瞬間,那隻藏獒竟將牽著他的護衛拖倒,低吼著直奔蘇令德的方向而去!
第10章 救人 「白芨,借刀。」
那可是能把整個人撕碎的惡犬!
「白芨!」
風火雷電間,蘇令德一聲高呼,直接將蹴鞠扔向藏獒,然後飛身一把將呆若木雞地坐在凳子上的魏縣主撲倒。
與此同時,白芨抄起一旁的長凳,「喝」地一聲,狠狠地砸向那頭髮狂的藏獒。
「啪」地一聲,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白芨手中的長凳應聲而斷,而那頭剛剛四肢離地的藏獒,一聲嗚咽,摔倒在了地上。
它的牙,離魏縣主的腳不過半寸。
蘇令德扶著魏縣主坐起來,魏縣主猶在驚慌失措,她剛一看到那頭藏獒,嚇得一聲尖叫,拳打腳踢:「它、它、它是沖我來的,我看見了,是沖我來的!是沖我來的!」
蘇令德牢牢地抱著她的肩膀,讓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口,聲音沉著地道:「白芨,借刀。」
白芨立刻丟了手中半截長凳,然而,不等她就近抽出一名護衛的佩刀,川柏就一個箭步衝上來,一刀砍在了藏獒的脖頸上。潿洲王同時扯下趙英縱的披風,往藏獒屍體上一拋,蓋住了噴濺的血跡。
潿洲王冷眼看著那輕薄披風上的血漬,又緩緩的深深地看了蘇令德一眼。看到她安然無恙,他方才覺得渾身凍僵的血液又重新流動。
潿洲王什麼話也沒說,只挪轉輪椅,看著魏開樺。
魏開樺一接觸到潿洲王的眼神,就嚇得雙腿一軟,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