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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付可今是作為季清和的朋友在場,季姝也不會給季清和所謂的「面子」,數落一句不少。
第一次遇見這場景的付可今很尷尬,立在原地手足無措。
季清和便是這樣,沉默地牽著付可今逃進房間裡,躲清靜,將季姝隔絕在門外。
門板代替季清和將指責抵抗,再送給她們一片小寧靜。
但季姝有次很猛,即便季清和將門關上了,甚至鎖起來。季姝也要翻出來鑰匙,開啟季清和的房門,進來數落季清和不懂事任性。
那次也將付可今嚇不輕,母女之間的battle讓旁觀者的她恨不得掘地三尺鑽進去將自己埋了。
有小時候的前車之鑑,這次付可今進來後也下意識地往門鎖盯,在確定季姝走了後且不會再進來,才堪堪放下心同季清和說話。
「雖然你媽現在比以前好很多,但我每次看到她對你臉一沉,還是會害怕。」這都算得上她青春期陰影了。
季清和笑笑,沒答,遞給了她一杯水。
付可今接過咕嚕咕嚕喝一大口,轉頭又看見地毯上大張的行李箱,驚訝問:「你也要走了嗎?」
「嗯,明天上午的飛機。」
季清和正在收拾著化妝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腦通通塞進化妝袋裡。
付可今想到接下來的幾天江城又只剩下她和符遠南,只感無聊和孤寂,仰躺在沙發,惆悵地說:「你們怎麼都走了。」
想到之前幾人一起熱鬧聚一起場景,對比之後可預料的冷冷清清,便覺得無趣。
付可今那聲「你們」令季清和整理行李的手一頓。
默了默,她裝作不經意地問了聲:「白嘉樹今天走的?」
付可今沒發現她的異常,大喇喇掰著矮几上的青柚,點點頭,邊回她:「今天下午走的,他本來昨天就要走,奈何航線沒開通。」又說:「他們公司一堆事等著他,再說他這個年三分之二都沒在家,家裡也記掛著他。」
季清和哦了聲,沒再說話,低頭整理床上的行李。
付可今接著說起昨晚的煙花:「你沒去真是可惜,好漂亮,好壯觀。」如果不是因為和符遠南吵架,她以往這時日都在禾城的家裡。自結婚後她已有很久沒現場看過江城的煙花,此次一看,恍若青春回來。
「寶如果你在就好了,還記得我們高中時,只要江邊有煙花就會跑去秘密基地看。」付可今感嘆一聲:「時間過得真快啊,眨眼十多年過去。」
她回憶起高中的他們一起站在那個樓頂的畫面。
那是一個夏夜,晚風輕晃,空氣中燥熱與清爽交織,於是迎面的涼風也摻著五分暑意。抬頭不見月亮,卻可以見到滿眼的璀璨星火。
她站在季清和身旁,抬眼驚訝天上的煙花。夜空中巨大的爆竹聲也沒掩蓋住付可今身側傳來的表白聲。
付可今聽見季清和身側的男孩對她說:「清和,我喜歡你。」
他說:「我想每年都和你一起看煙花。」
可笑的是,男孩的「每年」甚至都沒撐過高考到來。
永遠都不要為未來的自己許下承諾,不然不是在打臉就是在被打臉的路上。
想起他也是晦氣。付可今用力甩甩頭,將記憶裡的男孩丟出思考裡。
她坐在季清和身邊,將手中剝好的柚肉放到她的唇邊,親暱地餵給她吃。
清甜的汁在口內溢開,季清和不可避免地想起除夕前夜,她遞給白嘉樹的那塊柚肉。還有神情。
這令她恍神又恍神,手上的動作慢了些。付可今見她收拾地慢吞吞地,三下五除二解決水果,幫她一起收拾行李。
恰時,房內的電視結束完綜藝的播放,開始滾動播放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