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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會不會是因為品行問題,被原東家解僱了的。
葉予期臉上的笑容斂了斂:“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這個玉雕師,鎮上的人都不認識。據他自己說,他本是咱們鎮上的人。因有親戚在南雲城做玉雕師,所以從十三歲起,就去跟在親戚身這做了學徒。後來出了師,就一直在南雲城做玉雕師。現在是因為家裡父母老了,才想著要回來,好就近照顧父母親。”
葉琢皺起了眉頭。南雲城離這裡並不遠,也就五、六十里路。但要去那裡,來回也要兩天的時間。特意為打聽這麼一個人,跑那麼老遠的路,路上還有可能發生各種意外,自然是不划算;而且家中這些人又沒一個適合出遠門的。
“祖父您有相熟的人常跑南雲城的麼?能不能託他們去那人原來做事的作坊,打聽一下他的底細?”
葉予期搖搖頭:“這事我也想過了,一是一下找不到合適的人去幫打聽;二來,這人因為手藝好,態度還挺傲,就說他等著明兒一早回話,要是我不願意僱他,他好去別家問問。像他這樣的手藝,而且要的工錢也不高,要是去別家問,沒準就被人請走了。咱們現在,正是缺像他這樣的人。所以……”他望了望葉琢,沒有再說下去。不過言下之意很明顯,他想留下這個人。
葉琢擰著眉想了一想,抬眼問道:“祖父,我問您,如果有人拿玉料來加工,而玉雕師傅卻不小心把它雕壞了,一般是由誰來賠償?東家還是玉雕師?”
“四六分賬。玉雕師傅賠四成,東家賠六成。”葉予期明白葉琢的意思,所以又補充道,“客人拿玉料來,一般都是由東家決定加不加工,所以東家的責任大些。不過東家也不是時時在那裡守著的,他得去買玉料,要去賣貨。所以東家不在的時候,玉雕師也有權決定接不接活兒。”
葉琢點點頭:“那就這樣吧,為妨萬一,您在跟他籤合約的時候,就寫上這麼一條,如果您不在,他就不能接活兒。否則出了事,他就要全部賠償。”
她想來想去,開作坊最大的風險無過於此了。如果那人手藝不佳,把客人值上千兩銀子的玉料雕壞了,那大房可沒有能力賠償。除非,她再去賭石。
可她要是在那風頭浪尖上去賭石,恐怕會招來更大的災難。
“不妥不妥!”葉予期搖搖頭,“這樣做,可就壞了玉雕行的規矩。不光是這人咱們留不住,以後,恐怕也沒人敢來咱們作坊當玉雕師了。作為東家,沒一點擔當,賺了錢你拿大頭,有了風險卻讓玉雕師擔著,誰會跟你?”
葉琢一聽這話,也沒撤了:“那咋辦?”
葉予期一咬牙:“就僱了他吧。大不了,以後我多在作坊裡待著。”
葉琢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商定完畢,吃過晚飯沐了浴,葉琢便回房去了,將葉予期帶回來的那塊玉石反覆琢磨,然後拿著紙筆寫寫畫畫,直到亥正時分,關氏來催了兩次,這才上床睡覺。
既然決定要僱那位叫羅經生的玉雕師,葉予期便匆匆去了玉琢坊。羅經生一到,就立刻跟他簽了合約——當初的黃師傅,想著是如意坊周老闆留下來的人,互相相識,所以只作了口頭約定,也沒急著籤合約,誰知道一下子就被人鑽了空子。所以這羅經生,他便想馬上籤下來,以防夜長夢多。
那羅經生也是個乾脆性子,極利索地在合約上按了手印。
“不知這玉琢坊哪天開業?”將自己那份合約揣進懷裡,羅經生又問。
“我上次叫人幫看日子,除了今天,就還有五天後是好日子。羅師傅這幾日好好在家休息,五天後就來上工。”葉予期笑道。
“那倒正好,我也好在家裡好好陪陪老父老母。”
“羅師傅既是我們玉琢坊的大師傅,令尊和令慈我理應去見一見。不知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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