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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舍已經建成,子弟們無虞有失教化。假以時日,我希望能教化附近的蒙番子弟,便可清除隔閡,日後可望將刀槍束諸高閣。哥兒,請記住,烏藍山寨水遠在張著手歡迎你前來,加入我們共襄盛舉。”
他的話說得十分懇切,熱情可感。柴哲感上心頭。吸口氣說:“大叔,如果有那一天,我會來的。”
千幻劍舉起酒杯,豪笑道:“為你這些話,乾杯!”
裴雲笙也含笑舉杯說:“哲哥,請記斯言。爹說過的,烏藍山寨的寨門,永遠會為你而開。”
她喝了一口酒,神色變得黯然,低下頭,羞怯地低聲說:“我……我相信,你會過得慣這裡的生活的。”
柴哲不知怎樣說才好,只能幽幽地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看得起我。”
酒足飯飽,他起身告辭,婉拒眾人請他至山寨小住的邀請,說是梭宗家的事尚待處理。
眾人送他出營,千幻劍注視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向長女裴雲琴說:“大丫頭,派人調查他們的底細。二丫頭,你去請讓老弟準備行囊。柴哥兒需要幫助,我們不能坐視。”
第二天一早,藍鵑旗的人馬向北撤走了。
第五天,三寨主金蛇劍帶了人馬從巴罕嶺趕回,帶來了健馬數百匹,拖了無數器物飲食回寨。據他說,巴罕嶺的人已向北遠飈,山寨已被一把火燒光。
第七天,古靈的傷已大致痊可,辭別梭宗族主,啟程西行。
梭宗僧格自願追隨柴哲任嚮導,趕也趕不走。端木長風認為西行前途茫茫,人地生疏,有梭宗僧格在旁,必定十分有利,所以要柴哲帶著梭宗僧格上路。
依柴哲的意思,反正要經過烏藍芒奈山,想到山寨辭行,盡客人的禮數。
但古靈心中有鬼,怕千幻劍的人認出他的身份,斷然作主,要梭宗僧格帶路繞道而行,柴哲不敢不從。
瑪楚河已結了冰,不需從烏藍芒奈河渡口過河。七人七騎,渡河繞過了烏藍芒奈山,沿大雪山南麓溯河西上。
柴哲的懷中,多了一支斑竹蕭。有關安閒雲的事,他未透露任何訊息。
冰天雪地,雪深沒脛,馬匹雖然都是百中挑一的良駒,但仍然舉步維艱,一天趕不了四五十里。
三天後,乾糧已漸漸告晤,但卻沒有番人的冬窩子。
雪花又開始飄落,風雪交加,白茫茫天地一色。
看看近午,柴哲策馬靠近梭宗僧格,拉開掩口叫道:“梭宗僧格,附近能找到宿處嗎?”
梭宗僧格也掀開掩口,向西南角一指叫道:“還有兩日馬程,便是索克圖牧地。”
杜珍娘已感到焦躁不耐,這輩子她何曾吃過這種苦頭了她一個青春少婦,在中原養尊處優,自進入番境後,天寒地凍。以結冰的肉脯作餐。以雪作床,還得冒著刺骨罡風趕路,渾身又髒又臭,成了一個臭番女啦!看著食物將盡,而柴哲並無找到地方投宿補充食物休息的打算,正在心中冒火,介面大叫道:“柴哲,你們說些什麼?”
“我在問宿處。”柴哲答。
“在何處?”
“還有兩天。”
“見鬼!這賊番子是不是在坑我們?”她不勝溫怒地叫。
“不會的,杜姑娘,請放心。”
“兩天之內找不到宿處,我不宰了他才怪。”
柴哲自然心中也感到不安,向梭宗僧格問:“索克圖牧地你來過嗎?”
“兩年前來過。”
柴哲心中暗暗叫苦,番人逐水而居,兩年時光不算短,誰知道這兩年中的變化如何?他急急地問:“牧地會不會廢了?”
“大概不會,索克圖族人自從找到那塊肥沃的牧地以來,已經有四十年之久了,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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