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第2/3 頁)
著謝嘉儀:“別無理取鬧。”
謝嘉儀似乎很詫異,收回落在鳴佩身上的視線,似笑非笑看著太子:“怎麼?不過一個奴婢,我堂堂郡主,是說不得,還是送不得?太子哥哥,你倒是說說,我哪裡無理取鬧了呢?”她的笑容愈發甜美,話卻一點都不讓人。
“都退下。”徐士行看著謝嘉儀笑容,冷聲道。
東宮的人迅速退出了園子。
謝嘉儀抬了抬手,海棠宮的宮人才都跟著陳嬤嬤退了出去。到了園外,陳嬤嬤抬手就是一巴掌,“啪”一聲狠狠打在鳴佩臉上。後者捂著臉錯愕抬頭,看向陳嬤嬤,強忍的眼淚紛紛墜落,“奴婢到底做錯了什麼,還請嬤嬤明示。”
鳴佩雖然給郡主做奴婢,看起來又謙恭又周到。可是陳嬤嬤早就覺得她身上有些別的味道,她就說郡主怎麼突然就不當太子妃了,原來是這麼個玩意勾了太子的眼。當年郡主最喜歡的那支羊脂玉鐲子,只因為她討厭的二皇子碰了一下,她當即就砸了。
退出園子的宮人都被陳嬤嬤打在鳴佩臉上的這一巴掌打蒙了,愈發安靜。陳嬤嬤看著委屈帶淚的鳴佩,好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她冷笑道,“明示?你是奴婢,奴婢讓主子不痛快就是天大的錯,還敢讓老奴明示。”
鳴佩聞言身體一瑟,奴婢!這四年她雖然做奴婢,但是心理上她是凌駕於郡主的,尤其是太子的清冷反應,更讓她對郡主上杆子追著的做派不齒。更重要的是,太子為她保守了秘密,還把她安排在海棠宮。所以,看郡主,她謙恭之下掩藏著的是一種作為女人的得意。
可此時她才知道奴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那個驕縱的郡主不過看她不順眼,下面人就能說打就打,說作踐就作踐。
奴婢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十七歲的鳴佩的心。
而園中,人退出去的那一刻,太子身上的清冷就不見了。他帶些縱容與好笑地瞅著謝嘉儀,倒是很少看見她這副樣子。一張總是愛笑的小臉,此時彷彿落了寒霜,明明心裡氣得要爆炸,偏偏還學著人家做出一副笑臉。
太子低頭,忍不住笑了聲。看她一本正經非要鬧的樣子,忍不住傾身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昭昭,到底在煩什麼?”
卻沒想到謝嘉儀啪一聲打在了他伸出的手背上,捂著臉頰起身退了一步。
太子愣住了,不知道是因為這“啪”的一聲,還是因為她突然避如蛇蠍的姿態。他垂眸看著自己伸出的手背,昭昭顯然是用了力氣的,不過她的力氣也就那麼大,手背上升起的紅很快散了。
他抿了抿唇,不說話,抬眼看向已經退開的謝嘉儀。
謝嘉儀也沒想到這一巴掌這麼響她只是不假思索的身體反應,她不想挨著他,不想再被他碰到。自從他跟張瑾瑜那晚以後,他只要一靠近她,就讓她噁心想吐。
可這會兒,她其實也並不想真把太子殿下得罪死了,這可是將來的陛下。萬一再讓張瑾瑜撲騰起來,真成了太子妃,再當了皇后,踩到她頭上,她是不是還得給張瑾瑜下跪?一想到這一點她可受不了。
就是抹脖子死了,也是不能的。
謝嘉儀看太子面色雖然不變,但肯定怒了,她只得硬著頭皮提醒道,“太子哥哥,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我們已經大了。”
聲音裡多少帶上了示弱。
聞言太子笑了,撩起眼皮子看她。現在知道大了,上次是誰——,想到這裡一貫人前清冷的太子殿下也微微紅了耳根。
太子起身想要拉回她,誰知她又退了兩步,一臉戒備,人已經到了臺階邊上。
“你過來。”太子只得退回桌面,看她離臺階遠了些,才放下心來,遂道:“何必跟一個奴婢置氣。”
“她只是個奴婢嗎?”謝嘉儀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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