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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模糊間,許晴晚連同心結扣都握不住,嗓音漸漸裹上哭腔。
「……混蛋。」
「嗯,是我混蛋。」
平日裡就不會罵人的姑娘,在思緒混亂之中,只能在腦海里,搜刮出完全沒有威懾意味的罵詞:「大混蛋……」
許晴晚越這樣罵,反倒討到更惡劣的狠勁。
偏偏還要在耳邊被壞心眼逗弄:「晚晚,多罵幾句。」
許晴晚此時只覺得這世界上,真的沒有比簡秋綏還要無賴混球的人了,平常的溫柔體貼,全都是騙她的。
明明到了這種時候,根本就對她帶一點手軟的。
不想開口,有些氣惱地咬在了男人肩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晴晚完全感知不到時間的流逝,也完全招架不住,落在耳畔的低沉嗓音,是那樣溫柔安定,卻又是在做著這樣的事情。
許晴晚產生一種濃重的割裂感,一遍沉溺於他的溫柔海,一邊又跌落他所帶來的急風驟雨。
額頭浮現一層薄汗,在燈光下,潤著晶瑩的光澤。
下巴被修長手指掌住,視線很模糊間,傳來低沉的哄人嗓音。
「晚晚,張嘴呼吸。」
許晴晚本在咬緊牙關,聞言鬆勁,新鮮呼吸灌了進來,裹上一層蜜糖般的濃熱。
含笑嗓音落在耳畔,像是獎勵般輕吻她的側臉。
「乖寶寶,做得好。」
到了最後,許晴晚已經處在脫水狀態,臉頰落著的淚痕,在溫度適宜的暖氣裡,有些發乾。
嘴唇也有些乾乾的,喪失往日的紅潤光澤。
簡秋綏用天鵝絨毛毯裹住她,抱在懷裡,溫聲問她:「想喝水?」
許晴晚聽到耳畔覆著低沉饜足的嗓音,張了張唇,卻根本沒有半分力氣,全身軟綿綿的,連一根手指頭都要抬不起來。
總算切身體會到,顧明玉說的那句「婚前新郎如餓狼」,平常簡秋綏總是溫柔地吻她,並沒有過多索取,也就讓她有了種錯覺,今晚會很平和地度過。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她的招惹,是多麼錯誤的一件事。
鼻腔裡只溢位一聲幾乎是輕飄出來的「嗯」。
有力臂膀環住後腰,簡秋綏連毯帶人抱起。
卻在穩穩落到環抱裡時,許晴晚突然察覺到不對。
在男人邁步的瞬間,剛剛還懶懶半眯著眼睛的姑娘,喉間溢位一聲尾音變調的驚呼。
手臂下意識環緊肩頸。
「這樣不行的。」
額頭抵在寬直肩膀上,許晴晚幾乎是懇求般輕喃開口:「阿綏……」
就算是在這個時候,懷裡的姑娘,還在依賴地抱緊他,又這樣語調乖乖地叫他,反倒讓他生出更惡劣的念頭。
「阿綏……」
被環緊的男人卻仿若未聞,只抱著她一路下樓梯。
每一步的帶來的顛簸心悸,都讓許晴晚難以承受分毫。
額頭重重抵在肩膀,感知被拉長的一分一秒。
好不容易撐到了一樓,簡秋綏把她放到餐桌上坐著,接了半杯溫水,給她餵了下去。
喝完後,許晴晚感覺喉間發乾的感覺,頓時和緩了不少。
「還要喝嗎?」
許晴晚幅度很輕微地搖了搖頭。
瓷杯被放到高腳櫃上,杯底磕在木板上,發出很急促一聲。
許晴晚剛想開口說該回去了。
眼前大片的陰影再度落下,鼻息落在漂亮的鎖骨間。
又被按在餐桌邊沿,更深地堵住了呼吸。
……
許晴晚醒來的時候,陷在溫暖柔和的被窩裡,思緒漸漸回籠,昨晚發生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