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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秋綏聽得有些好笑,用著略重的力度, 揉捏了下她的後頸:「算得這麼清啊?」
許晴晚微抿唇角:「本來不想算的,還不是你要問。」
「是我的錯。」
得到一道縱容至極的回覆。
上樓梯的時候, 許晴晚被牢牢託在懷裡,下巴窩在他的肩膀上,語調很輕地問:「阿綏,你怎麼這麼快進來的?」
簡秋綏回她:「在另一邊洗漱完,發現你這邊遲遲沒有好,過來一看, 剛好聽到一大陣動靜。」
這樣一說, 許晴晚就明白了, 為什麼就在第一時間, 簡秋綏聽到聲音, 就冒失地闖了進來。
許晴晚知道簡秋綏是擔心自己,可是還是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正名一下:「其實就是電線跳閘了一下,我不小心撞倒了東西,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簡秋綏語調低沉:「別人我一般不會擔心,不過家裡某個小朋友吧,很難不擔心一下。」
許晴晚聽出他話裡的揶揄意味:「我才不是小朋友呢。」
頭頂處傳來含笑嗓音:「嗯,今晚要成為大人了。」
許晴晚不用抬眼看,都能想像到那雙漆黑眼眸裡,掠過幾分促狹笑意,指不定想怎樣逗弄她呢。
不是很想抬頭看他。
可是又因為他說的這話,臉頰止不住發燙,默默貼近他的側頸,染上一片意外的熱度。
他們一路進了主臥。
許晴晚後背躺到床上時,隔著柔和觸感的床被,白色浴巾半散,露出小巧白皙的鎖骨,以及圓潤泛粉的肩頭。
足以籠罩她全身的陰影覆蓋而下,鋪面而來的濃重呼吸,大片地撲在白皙面頰。
許晴晚睜著圓潤眼睛,瞥到被燈光染上光暈的深邃側臉輪廓。
朦朧、迷人,像是場還沒睡醒的夢境。
修長手指把玩著同心結扣,略帶粗糙的指腹,有意無意蹭過側腰,蹭過幾分柔膩。
如有實質的發沉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身上,仿若蓄著濃雲深淵,要將她深深吞沒。
許晴晚莫名有種感覺,她身上僅剩的蘇繡肚兜,已經被露骨坦然的視線全然剝下。
像是隻會被生吞活剝的羔羊。
許晴晚有些受不住這樣欲臺高築,又充滿直接意味的目光。
白皙指尖往上流連著,很輕地撫過勁瘦小臂。
一邊輕喃出聲:「阿綏,燈……」
簡秋綏盯著她,卻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天空的青色的,籃球是藍色的,那為什麼身影是橙色的,痣是紅色的?」
許晴晚微怔,反應過來簽售會那張被看到的塗鴉,以及那晚咬虎口的反常反應,原來早就被覺察到了。
「喜歡這顆痣?」
見她沒有回答,大掌沿著床褥緩緩探進,掌住棉糖柔雲的觸覺。
許晴晚眼睛一時睜大。
微仰著頭,喉間下意識溢位一聲發飄輕喃。
偏偏這樣做的人,又要湊近她微微發顫的耳廓,用氣息不穩的沉啞嗓子,犯渾地跟她說。
「在用有那顆痣的手摸你。」
相處了這麼久,許晴晚知道簡秋綏時常壞心眼作祟,會逗弄她,又在惹得她羞赧不敢看他時,又各種輕聲哄她。
卻完全沒想到在此時,簡秋綏彷彿變了一副性子,少年時期骨子裡的恣意惡劣的本性,完全被暴露出來。
大掌傳來的泛重力度,彷彿要在白皙肌膚上蓋下刻章。
極具侵襲意味的發沉呼吸,大片噴薄到耳廓側頸,許晴晚被刺激得有些難以睜眼,感覺自己像是蒸籠裡的糕點,要被蒸騰的白汽融化。
許晴晚只顧著仰頭,輕喃出聲:「阿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