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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喪弟喪夫的女人,你還能咒我什麼?”
一陣清風掃過,冷得章鵬頓時僵在原地,目光裡全是女子遠去的背影,寫盡了滿滿的哀慼。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開坑,希望新老朋友支援。
求個收藏,求個留言,求個開心。
不出意外,此文日更喲。
☆、第二章 墳頭 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女強人素來是玉璽的嚮往,當然偶爾也會有想念素水的時候……咳咳。
希望能寫出我心目中的女將軍吧,展望,加油,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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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陘關南靠嵐敏山脈,北延暮合山,乃是迦國與西洲的天然阻隔,兩座山脈大多都是崎嶇峭壁,極難攀爬翻越。也因此,作為中洲迦國與西洲西蠻交界處的西陘關,素來是迦國的兵家重地,而舒蘭一家便鎮守著這座中西大門。
西陘關靠山的一側,有個山頭,原本沒有名字,不過在三個月前,迦國的皇帝特意給這起了個名字,叫做常勝坡。
這是紀念,也是祈願。
祈願這兵家之地永遠常勝不敗,紀念亡於這片土地的人,能夠以英雄之名而長眠安息。
山坡上,原本荒蕪的山石間,此時無論由下而上,還是從高望下,皆是疊疊起伏、綿綿不盡的墓碑,一個挨一個,就像是校場上整齊排列著計程車兵。
而這裡頭,也沉睡著她的父母兄弟,還有那個剛剛才拜了天地的夫君。
彼時,舒蘭一步步地爬上山去,一雙恬淡寡欲的眼睛,她要去見那些已同她陰陽相隔的至親。
在京城長安裡頭,說書的先生很喜歡傳唱將才舒門的段子。自迦國壑帝統一中洲的宏偉大計初始之時,舒氏一門便負責西路戰事。而因舒門姓氏的關係,皇帝為討吉利,遂賜舒門的軍隊為常勝軍,封舒父為常勝將軍,故此只有舒門的軍旗掛的不是將帥之姓,而是個勝字。也大概是有了這個好彩頭的關係,舒氏將門在戰場上馳騁多年,一直無堅不摧,戰功連連。
可就是這樣一個幾年裡都在常勝不敗的軍隊,卻在三個月前,因西陘關內有奸細幫襯,從內城開啟城門,導致西蠻輕騎成功突襲西陘關,破掉城門,殺得常勝軍措手不及,生生叫兩萬有餘的常勝兵們在幾日內盡數葬在了這裡。
也拜這一戰所賜,舒門子弟盡亡,獨留舒蘭一人。
舒蘭永遠記得,那日西陘關破,兩座如山的古城門如秋葉冬雪,殘破得垂落下來,四周是惶恐的驚叫聲和廝殺聲,西蠻的輕騎兵馬踏飛燕,勢如破竹地衝進關內,揮刀狠絕,殺盡城中奔跑計程車兵和百姓。
那日,亦是她的大婚之日。
也是從那以後,她開始分不清紅色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顏色,是喜慶,還是殺戮。
縱使最後,父母兄弟和兩萬士兵的犧牲保住了西陘關,可軍中卻沒有一個人能高興起來。西蠻退兵的一日,場上是不絕於耳、響徹天際的哭喊聲,隱忍過最殘酷血腥屠殺的錚錚男兒們,用嘶喊般的悲鳴震撼了整座城池。
迦國壑帝接獲舒門誓死守住西陘關的戰報,追封舒老將軍舒定疆為鎮國侯,所有犧牲計程車兵連升三級予以厚葬,留守的常勝軍則連升兩級,而舒蘭也因這鎮守的戰功繼承了常勝將軍的名號,代替父親統領常勝軍留守西陘關。
春日暖風,舒蘭提著一壺酒,步履穩健得攀到了高峰。
整座山裡頭最恢宏大氣的一座墓碑自是她爹孃的合墓,圍在兩側的則是她兄弟們的墳頭。一座上好的大理石碑,一番歌功頌德的昂揚詩篇,就這樣結束了他們的一生,在旁人的眼中這是一件哀慼的事情,然而他們是軍人。
軍人便是要做好馬革裹屍、戰死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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