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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這屋子不就你跟我?”
“哎呀,大哥,你是真的健忘還是受過傷變痴呆?那個姑娘同我們一起在這裡住下可是有大半年的時光,同居人做那麼久說你不知道,太不近人情了。”不是他刻意要隔離兩人,本來嘛,男女授受不親,何況又是傷勢沉重,照顧上有一百個不方便,他何嘗不想一起照顧,單就喂藥吃好了,兩間一前一後,天天三餐輪著跑,光跑都能跑出人命來,真不是人乾的。
“你何時把她帶回來的?”當初他掙扎著住進這裡時,正是傷重之際,根本不知道管惟獨揹著他做了什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管惟獨仍是笑。
“我可從來不知道你哪來的好心腸。”在某些地方,他這弟弟的行事手段比他還狠毒。
“哎呀,大哥,當土匪雖然是我們的‘家業’,我們也不能太過發揚光大,你要她的命,無非是怕她在外面說漏了嘴,往後我們只要牢牢管住她,就不怕秘密外洩了。”如今她那副身子,哎呀呀,“何況,事情過了那麼久,官府也沒說什麼,當初要是把她隨便扔,官府不管怎麼查我們都麻煩,所以,乾脆把她帶在身邊,她活了,是她命大,死了,我們也不算心狠手辣啊。”
“隨便你說吧。”管孤鴻的心不在這。
當初殺人是不對……她能活下來,是算她命大!
“最慢在秋天來之前,你要設法讓那個女人能搭車走路。”
“哪有人要求人家這樣的事?”他又不是神仙,隨便變一變就能如願!
“你攬下來的事,就要自己處理好。”
“冬天回山上很冷耶,我們在這過冬不好嗎?”冰雪封山的日子,不是人過的,山下溫暖又熱鬧。
“可以,你自己留下來。”管孤鴻說一是一。
“大哥,你好無情。”管惟獨嗚咽。
是啊,他就是不近人情。
坐在屋前的小院子裡,管孤鴻從來不曾像今天這樣,悠閒無事的曬著太陽。
他在太陽下的經驗除了無止境的練武,就是為了黑山堡的事務到處奔走,沒有一刻停止過,多少年來總是工作、工作,無盡的工作,沒有自己。
“咳咳咳……”一牆之隔,有著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來,干擾著他的耳朵。
他心一動。
等他回神已經走過用籬笆區隔的小門,進了一間陰暗的房間。
房間裡瀰漫著藥味,他瞧見一旁同他住的房間一樣有個小泥爐,爐上還滾著藥壺。
一頭有些泛黃的長髮技散在床沿,乾淨卻稱不上舒適的床上躺著單薄到讓人乍見下,會以為是個未成年孩童的姑娘。
管孤鴻想退出,床上的人卻發出了聲音。
“誰……”然後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他一隻腳不曉得該進還是該退。沉思中,長長的髮絲動了,從裡側翻身過來的臉蛋蒼白又瘦削。
“你……”
“你是誰?”阿房撐著床沿探頭,她常頭疼,記不住在她房間出入的人。
這人,他來過她的房間嗎?
“我……只是路過。”一時間管孤鴻不知道應該要拿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她。她看起來瘦弱又細小,聲音不可聞,他身上的傷大致都已經痊癒了,她卻還在病中,而且病得不輕。
“哦,我的藥……”小泥爐上的藥燒開了,噗噗藥氣直冒出來,她勉強下床,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套上繡花鞋。
舉步維艱,好不容易她才走到小泥爐旁,拿起藥壺。
“啊……疼。”藥壺燙人,她一時大意,拿不住,藥壺摔了一地,滾燙的藥汁噴灑出來,她躲避不及,身上很多地方都被波及。
管孤鴻看見紅腫以驚人的速度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