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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流睫毛輕顫,隱隱有醒來的跡象。喬鬱年突然慌了,慌不擇路地閉上了眼睛。
原來不是做夢,沈之流開心地想著,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心心念唸的那個他,這種幸福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好。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沈之流枕著自己的胳膊,捨不得把視線移到其他地方。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這麼乖。
這個機會,千載難逢。
喬鬱年被沈之流灼熱的視線,看得渾身不自在。耳根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脖頸處也泛著紅意。
「咦?怎麼臉那麼紅?難道又發燒了?」
沈之流的手停在了喬鬱年的額頭前,心裡冒出了一個鬼主意。
喬鬱年以為沈之流要起床了,沒想到,那個傻狗竟然貼著自己的額頭道:「溫度很正常呀,也沒發燒。」
沈之流用自己的額頭,試了試溫度。
貼了兩秒,才退到枕頭上,「怎麼臉越來越紅了?」
喬鬱年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睜開了眼睛,「醒了就趕緊下去。」
「學長,我也是個傷員,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沈之流故作難過道,「你是覺得我很煩嗎?」
沈之流暗自咋舌,這說話的語氣怎麼跟梁希牧一模一樣了,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看著沈之流一臉的嫌棄樣,喬鬱年道:「正常點說話,你不是梁希牧,別學他。」
「我沒有。」沈之流狡辯道。
回答沈之流的是長時間的沉默。
好吧,自己心裡也挺不舒服的。
「看著我/幹嘛?」喬鬱年冷聲道,正欲翻身,肩膀就被沈之流按住了。
「我半個身子都麻了,沒辦法。」沈之流的話半真半假。
麻的是枕在腦袋底下的胳膊,而不是身子。
喬鬱年沒好氣道,「那就閉上你的眼。」
另一邊的周言澈在梁希牧的懷裡醒來,腦子一片空白。
昨晚不就和學長睡了一晚嘛,怎麼能做那種不可描述的夢。真的是瘋了,周言澈,你的心思真齷齪。
周言澈默默把搭在梁希牧腰上的腿慢慢挪開,一邊唾棄自己,一邊觀察著梁希牧有沒有醒過來。
這幾天是受什麼刺 激了嗎?好像沒有吧,那……該不會是單身太久了,飢不擇食吧。
周言澈一時接受不了,咬著手指,思考人生。
第34章 真不是故意的
「你身子麻了,我的沒有。」喬鬱年僵硬地側過身子,留給沈之流只有一個寬厚的後背。
喬鬱年背對著沈之流,感受到了更肆意妄為的視線,像是要把自己灼穿一樣。
「你不困嗎?」喬鬱年微微嘆了口氣道。
沈之流實話實說:「美人在側,睡意全無。」
「你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喬鬱年咬牙切齒道。
學長好兇,不過,好喜歡。
沈之流瞧著喬鬱年漸漸變紅的耳垂,口是心非的傢伙。
學長真是越來越不經逗了,難道是自己火力太猛?還是說,學長已經開始動搖了?
喬鬱年的腺體泛著些粉意,沈之流的舌頭掃過犬齒,真想咬上一口。
周言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還是沒法面對梁希牧。只能縮在被子裡,裝烏龜。
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接受不了吧,更可況是我呢?周言澈自我安慰道。
周言澈腦袋死死地悶在被子裡,在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事。
「你……在練習憋氣嗎?」
梁希牧掀開被子,問道。
周言澈憋得滿臉通紅,搖了搖頭,又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