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世間恩愛無常難得久。”(第2/4 頁)
,卻見網中密密麻麻的鯽魚和鯉魚下面,埋著一隻半人多長的巨大河龜。
這個季節不該有龜,何況是如此巨大的龜,漁民紛紛驚詫不已,合力將巨龜從網中救出,定睛一瞧,龜背上似乎有花紋,像字,又不像本朝文字。
漁民大多目不識丁,見狀,連忙派人將村裡唯一一個教書先生喊來。教書先生到了河邊,一見龜背上刻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有漁民又急又怕:“到底寫了什麼,你倒是說!”
教書先生仰天長嘆:“玄天當立——天子在秦!”
啪!
蕭承鄴將奏摺狠狠摔在案上。
殿內齊刷刷跪倒一片,蕭承鄴面色陰沉,指著眾人道:“豫州造反這麼久,謝岐川人呢!”
一武將道:“回稟皇上,謝大將軍於漠北大敗烏恩其大軍,此時正向北方乘勝追擊。”
“乘勝追擊?好,好。”蕭承鄴怒極反笑,“反軍都要打到皇城,他還有功夫與蠻人纏鬥。存的什麼心思,當朕看不出來麼!李策!”
李策起身出列:“臣在!”
“現封你為撫遠大將軍,京城禁軍由你調遣,五日之內,朕要見到羅陽人頭。”
“是!”
話音落下,忽然嗵一聲悶響,原本盤坐在大殿中央的老太師終於體力不支,一頭栽倒在地,周圍人見狀,連忙手忙腳亂上前攙扶:
“太師!”
“老太師!”
“快請太醫!”
……
老太師在殿內絕食靜坐已有數日,本就奄奄一息,今日聽說豫州反軍快要打到京城,連忠心耿耿的玄羽軍都似乎有放棄蕭承鄴的跡象,他最後吊命的一口氣也終是支撐不住。
太師年逾七旬,門生廣佈天下,不少都在朝中為官。此次聽說先生親自進京諍諫,許多學生也趕赴京城聲援,追隨老師在宮門外絕食靜坐。然而他們忘了自己所侍奉君主最是冷血無情,蕭承鄴不僅對忠臣進言置若罔聞,甚至下令任何人不許為他們提供水米衣物,任由他們在冬日寒風中凍僵了身體,也凍寒了心。
蕭承鄴回到泰和殿,心中怒氣久久不散,想了想,吩咐何瑞擺架映雪宮。
這段時日外頭一團亂麻,攪得蕭承鄴也不得安寧,他已有兩日未曾見過江懸了。
上次氣急用了鞭子,在江懸身上留下許多傷痕,蕭承鄴嘴上不說,實則事後惱怒了很久,以至於這幾日都不願看見江懸身體。
——畢竟如若留下疤痕,那副漂亮的軀體就不完美了。
今日來時,江懸正在房中午睡。
隨著天氣一日日變冷,他也變得越來越嗜睡。明明年輕時不會這樣,一到冬天,恨不得整日在雪地裡撒歡。
蕭承鄴沒有讓玉嬋叫醒江懸,一個人來到床邊,坐下來靜靜看著床上的人。
許是被身上那張毛茸茸的毯子襯的,看起來愈發蒼白瘦弱了。
寫給謝燼的信裡,江懸總說自己一切都好、身體也好,而實際上,那日鞭刑令他元氣大傷,之前蕭承鄴還在他面前折斷骨哨,身心重創,一時很難恢復。
他睡著,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蕭承鄴靠近。
蕭承鄴抬手,緩緩撫摸他頭髮。
“阿雪,你知道謝岐川有異心,對麼?無論是過去的玄鷹軍,還是如今的玄羽軍,都是些養不熟的狼,總想著反咬朕一口。你說,這是為何,朕待他謝岐川、待江家,難道有過半分虧欠麼?”
睡夢中的江懸不會回答蕭承鄴,蕭承鄴也不需要他回答。
“終究是朕大意了,謝岐川是江述行為你配的刀,他待你自然比待朕忠心。如今他圖窮匕見,朕唯一能制衡他的籌碼,只有你,阿雪。你說,朕該用你做要挾,逼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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