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5 頁)
依舊毫無音訊。
又是一個冰涼靜謐的夜晚,甲板上劃過了個人影,一艘皮筏被迅速放下了水面。
風不悔跳下了皮筏,水面一陣波盪,皮筏的另一邊,輕輕地一陣搖晃,船的另一頭,飄然站了個人。
風不悔見了來人的裝扮,結巴著:“月月大師,你怎麼。”
“你還真沈得住氣,比我預期的足足晚了一天一夜。”她一身白甲,背後插著那把怪異的斷劍,肩上還掛上著一隻黑色的玄獸,正是那一夜,突然出現的閃貂豹。看樣子,她是打算離開火龍帆,進入丹魔冢。
“月大師,你不能隨著我一起進入丹魔冢,我答應了副團長,要保護你的安全,”風不悔心知不可能說服老特洛,可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干兄弟,屍骨無存,死在了丹魔冢裡。
那一日月驚華雖說贏了自己,可她沒有玄力,卻是千真萬確的。
丹魔冢裡可能藏有各種毒氣,沒有玄氣護體,後果難以預料。
“你都跑了,還談什麼顧我的周全。早前逆千鈞就曾說過,丹魔冢裡的血霧,會大幅降低玄者的修為,進去了大夥都差不多,靠了基礎武技,玄力什麼的都是浮雲,”月驚華老神定定的。
風不悔望了眼丹魔冢,再瞅了瞅月驚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識字不多,可也聽說過,潑婦和頑童是世上最難講理的兩類人,多說無益。
他舉起了弩弓,往了水面上射去,箭風攜帶著玄力,皮筏如同一片被風捲起的扁葉,在鏡子般的湖面上,破開了一條水路。
皮筏行得很快,不消一會兒,就靠在了丹魔冢的岸邊。
被大火燒燬的草叢黑靄靄一片,兩人下了皮艇。
才靠近血霧,呼吸中帶上了一股血腥味,像是腐爛了多年惡臭的氣味,讓人瞬間有了種暈眩感,鼻孔裡吸入的空氣,也變得溼潤粘稠,呼吸變得有些侷促。
風不悔忙運起了玄氣,果然,入了血霧後,他的修為受了壓制。膚表只能勉強出現了一層的微弱的玄氣,想起了身後還跟著個月驚華,再回頭,夜色之中,月驚華的膚表上多了一層乳白色的星光,襯得她整個人朦朧綽約,五官更顯秀美,臉上那一片醜陋的妖紋看上去也不再猙獰,竟讓人一時移不開眼來。
那層星光所到之處,血霧避讓不已。
“我們往前走,切記,不要離開我身後三丈距離,”風不悔心中暗道,難怪副團長要對她另眼相看,不敢再胡亂思量。他推弩弓護在了胸口,像是老母雞那樣將月驚華護在了身後。
終年不透陽光的血霧,猶如張著口饕餮餓獸,吞噬著一切進入血霧的人和物。
在兩人的身影隱沒進血霧後,那片血霧竟如野獸的咽喉那般發出了吞嚥聲。
進入了血霧後,風不悔和月驚華不由輕咦出聲。
他們本都以為,丹魔冢這樣的險要之地,必定是屍殍遍地,滿地血沼。
他們全都猜錯了,丹魔冢是一片靜謐的古村落。與南方常見的古村落並無區別。
矮小的茅草屋,破舊的籬笆牆,甚至是夜晚的星空,也是繁星點點,如同無數個好眠的夜晚。
月驚華和風不悔不敢大意,推門進入了一處院落。
院落有口乾涸了的枯水井,一口水桶斜倒在地,桶裡的水,已經乾涸了,桶口上,長出了一圈綠色的黴菌。
推開了一處民舍,屋子裡還擺放著一桌還未開動的晚飯,饅頭和菜餚全都長出了黴菌黴斑。
“周圍沒有任何傭兵團駐紮過的痕跡,我們再往前面走,”風不悔領著月驚華往前走。
月驚華回頭看了一眼院落和民舍,擰緊了眉。
在村落中走了盞茶時間,前方的路面上,隱約看見了什麼。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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