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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忙碌,怎麼會覺得辛苦呢。”安夫人溫婉的笑道。
“可是,為夫看著心疼啊。”安侯爺悄悄地握住安夫人的手道。
“孩子們都在跟前呢。”安夫人輕嗔道,白皙溫婉的臉上染了一抹嫣紅,卻沒有把手抽出來。一個女人,有這樣一個體貼的丈夫,還有一雙乖巧懂事的兒女,她這輩子應該是圓滿的吧?可是,一想到曾經有個女人也擁有過這些,心頭就是一堵。原配,填房,這是她心中邁不過的一道坎。
安慎獨見父母說著悄悄話,嬉笑道:“爹,娘,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們也理一理我啊。”
安夫人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壓下去,笑著給兒子夾菜。一邊道:“你不說話我差點忘記了,昨天在街上碰到了張夫人,和她說了會兒話。”
安慎獨沒說話。張夫人是萬木書院張夫子的老婆,最愛跟學生的父母告狀。他這段時間不怎麼清閒。已經做好了被告黑狀的準備。
“張夫人說,你在書院裡天天帶著人打群架,弄得書院烏煙瘴氣,夫子們焦頭爛額,是不是?”安夫人問道。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夫人的脾氣,芝麻大的事情能說成西瓜大。我就是教訓一個不聽話的新學生而已,夫子一出面。我就停手了。””安慎獨說著想起一件事來,放下筷子道,“爹,娘,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安慎行的臭小子?”
“你說的是,一善堂的安慎行?我記得他有個姐姐,叫安謹言。”安謹心跟著問道,她當初以為以為宇文佑喜歡安謹言,不僅讓人去調查一善堂的情況,還親自上門“求診”。只因事關女孩兒家的心事。就沒有讓家裡知道。
“應該是一個人吧,那小子傲得很,問他什麼都不說。”安慎獨氣哼哼地道。轉瞬間注意力又轉到了另一件事上,“他姐姐叫安謹言?安謹言,安慎行,一個人的名字相像也就算了,這兩個人都像,還是親姐弟,也太巧了吧?爹,他們不會是我安家的人吧?”
其實他更想說,安慎行不會是安侯爺的私生子吧?因為不只名字像。長得也有點像,那些不知道他家裡情況的人。都以為安慎行是他親哥哥。
“巧合而已,好了。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吃飯。”安侯爺說著抬眼看了安夫人,見她果然不高興了,不由暗暗嘆了口氣。那兩個孩子即便跟他沒關係,對他們安侯府尤其是安夫人來說,都是一種頗為特殊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他們那段不怎麼光亮的過去。
安夫人恰在此時抬起頭來,兩人目光一接,便知道想到一塊去了:不能讓那兩個孩子留在京城。
宮裡,宇文佑正在燈下奮筆直書,聽見窗外有腳步聲,便給徐三兒使了個眼色。
徐三兒會意,悄悄地走到窗戶前,猛地推開,就見到青衣花容慘淡地站在外面。
“嘿,你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徐三兒雙手叉腰,雙目圓瞪,做潑婦狀,“主子早就發現你不對勁兒,卻一直沒有揭穿你,就是希望你良心發現,改過自新。你倒好,不但不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都學會偷聽了。主子,這次不能再姑息她了。”
這宮裡宮外的女人怎麼都這樣,越漂亮的心眼越多,手越黑。還好他不用討老婆,不然得多糾結啊。
“奴婢,不是來偷聽的。”青衣緩緩跪在地上,“奴婢明天就要回到賢妃娘娘那裡了,想著臨走之前該來拜別主子,見主子忙著不敢打擾,所以就在外面等著。”
青衣是走是留,宇文佑不關心,但自己身邊的一等宮女,賢妃說要走就要走,也太囂張了點吧。見青衣一手緊緊地抓住衣襟,慘白的臉上沁出細細的汗珠,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青衣說著,抓住衣襟的手更用力了些。
“衣服脫了。”宇文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