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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不論顧念希用了多大的力氣，重複了多少次，程雨霏都沒有再發出聲音說自己很痛。

如果這樣能夠讓她發洩出來的話，那就讓她咬好了。就當做是…她不夠勇敢的懲罰也好，怎樣都好，只要她想要這麼做的話，那就這樣吧。

雖然有些痛，一開始顧念希是真下了狠心用勁兒咬下去的，漸漸的都咬出血了，程雨霏還是沒有吭聲，因為每次她很痛之後，顧念希都會很溫柔很輕的舔舔傷口幫她把血跡舔乾淨，到後來用的力就越來越小。

直到她終於沒有再張嘴咬下去，向下埋到了程雨霏的懷裡面。

大概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吧。程雨霏感覺到她沒有再繼續咬的時候，開口說，“你還生氣嗎？”

顧念希還是埋在她的懷裡不肯出來，不肯看她，卻還是在最後搖了搖頭。

“小希。”一直想這麼喊的…不過只有自己在心裡面偷偷的這麼叫過，總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啊。可是既然她的是她的女朋友的話，這麼喊也很正常啊。

“我為之前我的不勇敢，向你道歉。”

☆、第129章

程雨霏伸手將顧念希從她的懷裡面拉了出來，讓她直視著自己，因為剛剛的道歉，顧念希反抗的力度果然小了很多，可是還是不肯直視她就是了。程雨霏沒有辦法，只有用了點力，捧著顧念希的臉，正對著自己。

她非常非常認真的說，“對不起。之前我不夠勇敢，不敢承認我跟你在一起這件事情。可是，那絕對絕對不是因為當時面前的那個人是李光浩的緣故，只是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準備好。現在，我向你道歉。”

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為了緩解一些緊張的情緒，“不是你幼稚。也不是你任性。是我不夠勇敢。對不起，小希。”

聽到這些話，顧念希心裡面有些酸，鼻子也有些酸，她沒想到程雨霏會在這種時候說這些，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跟她道歉，非常認真的對不起。

眼睛也不知道怎麼了，眼前的視線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她都有些不敢說話了，就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哭出來，在喜歡的人面前哭什麼的…她才不要，那樣真的就太丟臉了。

“對不起。你能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麼？”她的眼睛裡面也開始有了一些名為淚光的東西，還有一些歉意跟心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會…因為跟你在一起，變得勇敢起來。也會正視這件事情，不會再逃避了。”

顧念希沒出息的抬眼看了程雨霏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就有些收不住了。因為她看到了程雨霏眼眶也有些溼潤了，就嗚咽的開口，“我其實…那個時候，我不是想說我是你的女朋友的。我雖然，雖然我比你小，可是不代表我就很幼稚不知道顧全大局，我也沒有打算就那麼隨隨便便就告訴別人我們的關係的，因為那樣對你影響不太好，畢竟你是醫生，可是…那個時候那麼緊張的樣子，讓我覺得很難過。我在想，是不是因為跟我在一起，所以讓你覺得很丟臉了——”

“沒有。沒有。沒有。”程雨霏立刻出聲反駁了起來，連連否定，“我從來就沒有覺得，跟你在一起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相反的，因為跟你在一起，我從來沒有覺得這麼開心過。跟你在一起，讓我覺得這種喜歡的心情，只要想到就會很開心。”她伸手擦了擦顧念希的眼淚，明明她自己都沒有忍住眼淚哭了出來。

顧念希沒有在說話，而是忍住自己的眼淚，伸手給自己胡亂的擦了擦之後，就去給程雨霏擦眼淚了，很溫柔，很小心的擦掉她的眼淚。

程雨霏很鄭重的，將手貼在她的臉頰上，柔柔的開口，用那種溫柔的能夠膩死人的聲線對顧念希說，“你能不能原諒我，原諒我這一次的不勇敢？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