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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直到水落石出後才會解封。”
她眨眨眼,狡黠地道:“明的不許,我們總能暗著來吧。小時候大兄還教過阿錦爬牆呢,阿錦至今還沒有忘記。”
那時的大兄才不會整天讓她背女戒女德,會教她玩許多好玩的事情。
崔湛本想說危險,不許她去的。可轉眼一想,自己的阿妹的確長大了,即便自己不許,以她的性子定會偷偷跑著去,還不如自己緊盯著她安全一些,遂道:“等天色暗下來後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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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
崔湛與崔錦悄悄地離開了崔家,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到了孫家。孫家的牆不高,只有三尺左右。這段時日經常山裡來山裡去的崔錦輕而易舉就爬上去了,反倒是成日呆在屋裡頭的崔湛爬了好久,最後崔錦搭了一把手才成功爬進了孫家。
所幸夜色昏暗,崔錦才沒有看到崔湛紅得像火一樣的耳根子。
崔湛悄悄地瞥了眼崔錦的後腦勺,暗自咬牙,以後萬萬不能閉門不出了,怎麼能讓自己的阿妹比過自己?委實……丟臉!
崔錦從衣襟裡摸出火摺子,悄悄地點了燈。
此時只聽崔湛重重地咳了咳,說道:“阿妹,你腳下便是孫大郎死前的地方。”見她顫抖了下,崔湛稍微尋回了兄長的顏面,正想說些什麼,豈料崔錦卻後退一步,蹲了下去。
她低頭仔細地瞅了瞅,燭光照著她的臉,絲毫恐懼害怕之色也沒有。
崔湛在心中嘆了聲。
瞧瞧他這阿妹,一點也不像是姑娘家。
崔錦說:“大兄,你過來看看,地上有乾涸的血跡。”
他也湊前來,仔細一看,然後說道:“孫大郎的屍首還在義莊裡,仵作還沒有開始驗屍。”崔錦說:“地上有血跡,必然是孫大郎生前與人起了爭執。大兄你看,血跡不止一處。阿爹是文人,與身形魁梧的孫大郎相比,又怎麼可能殺害得了他?即便當真有動機,也沒有那個能力。這麼明顯的事情,仵作跟捕快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崔錦蹙起眉頭。
崔湛道:“所以我才說此事有蹊蹺,像是有人故意要冤枉阿爹似的。”
聽到此話,崔錦驀地抬頭。
崔湛又說:“上次阿爹莫名其妙失蹤了幾日,也不知是何人所為。興許跟這一次的是同一人。”之前趙平欲要殺害崔元一事,崔錦只告訴了自己的爹,並沒有告訴崔湛。她怕大兄一時衝動便沒有多說。如今她聽崔湛這麼一說,不由陷入沉思。
只是趙平早已失勢,他又何來能耐做這些事情?
接著兄妹倆又在孫家逗留了兩盞茶的功夫,把屋裡頭都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後,方離開了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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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錦回到家中後,剛進西廂房,阿欣便匆匆走過來。她小心翼翼地從衣襟裡摸出一張信箋,小聲地道:“大姑娘,之前有個小童讓奴婢交給您的。”
她顫抖著雙手呈上,眼中很是興奮。
“是紙呢!用紙當帖子的人,一定是個貴人。大姑娘,你說會不會是閔家郎君得勢了,曉得如今我們家中的狀況,所以來幫我們了?”
崔錦道:“小童送來時可有說些什麼?”
阿欣搖頭:“什麼也沒說,只說是他家郎君給大姑娘的。”
崔錦鋪平信箋,掃了幾眼後,神色大變。信箋上的字跡是她曾經最熟悉的,他曾經給她寫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還曾讚美過她的容顏,曾經有一度她見到這樣的字跡便心花怒放,然,現在的她卻如同灌了一盆冰水,在這寒冬裡彷彿被置入寒譚深淵。
她打了個寒顫。
信中只有七個字——想要救崔元,求我。
最後一個“我”字,他寫得極其狂放,她甚至可以透過這個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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