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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你是準備徹底清算分家，還是給點教訓，讓他以後合作時乖一些？&rdo;

楊瑞破口大罵：&ldo;還合作個錘子！合作一年我脫一層皮，再來一年我得掉半條命！我只想趕緊擺脫這孫子，當然最好能扇他兩巴掌解解氣！&rdo;

&ldo;既然決定要做，那就不妨做絕。&rdo;陳添一抬眼，狹長而深刻的雙眼皮一筆撩上去，眉目間寫滿肅殺的霜意，&ldo;你去另外註冊一家公司，把資產全部轉過去，再弄幾筆巨債，讓一秒貸變成黑洞，給他來個釜底抽薪！&rdo;

&ldo;我的哥哥，不好操作啊！&rdo;縱然這個角落非常隱秘，楊瑞還是把聲音壓到最低，&ldo;程章當時在公司安了個董事，但凡大筆借債，都要他同意才行，而且現在國家嚴打，貸款牌照非常難辦，根本弄不到手，姓程的為啥死皮賴臉不肯退出一秒貸，就是看中了這塊牌照！&rdo;

陳添面色如恆，聲音也是正常分貝：&ldo;借債走不通，那換個名目，技術使用費，平臺運營費，營銷推廣費，或者乾脆自造壞帳。牌照就更好解決，去弄個租賃牌照，以後走回租模式，換湯不換藥……&rdo;

他挑關鍵的提醒幾句，楊瑞不斷點頭，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打斷詢問，他再剖開細說，位薇對網際網路金融不太熟悉，更不懂如何瞞天過海地轉移資產金蟬脫殼，聽著這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操作，她覺得自己像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沒見過世面。

聊完後，楊瑞正要離開，陳添又叫住他，囑咐道：&ldo;手腳乾淨些，別到時候事兒沒辦成，自己反而惹一身騷。還有，先別急著再融資，擴張腳步緩一緩，你那專案……說實話，爛得能進廢品站了，好好想想你的商業模式。&rdo;

楊瑞哈哈大笑：&ldo;我那瞎子搖破船，不也撐到了現在？不過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聽話的，放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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