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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彎腰曲腿的動作,膝蓋原本已經凝固的血漬裂開,在那之下的傷口叫囂著自己的存在感。
她輕微的『嘶』了一聲,謝遙希轉頭看了她一眼,這才注意到她膝蓋上的傷。
有白皙的肌膚做對比,深紅色的血漬看起來具有強烈視覺衝擊。
「坐下。」謝遙希皺著眉命令她。
「好。」虞景原本直著身子,被謝遙希這麼一說,她扶著沙發椅背拖著「殘腿」慢慢挪過去,身體微微彎曲,不知道的還以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謝遙希就這麼靜靜看著某人表演了一分鐘,直到虞景坐下,眼睛直勾勾且無辜地看著她說:「好痛。」
客廳櫃子上就擺著一個顯眼的藥箱,某人的意思很明顯了,謝遙希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將藥箱提了過來,又從裡面拿出清洗傷口的藥水。
整個過程都很沉默,虞景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她兩隻手撐著沙發坐墊,低頭看著蹲在地上為自己處理傷口的人。
問得很直白:「在生氣嗎?」
謝遙希從鼻子裡回了個「嗯」。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過來,在心裡無數次說服自己,可還是來了。
她氣自己不爭氣,為什麼不能狠心一點。
「我該怎麼哄你?」虞景說,「告訴我好不好,我該怎麼哄你。」
她順著單膝跪在地上,與謝遙希視線持平,溫柔抱住她,輕聲說:「只要我有的,我都想給你,真的。」
謝遙希抬眼就對上虞景的目光,她的眼神一如六年前那般誠摯,而藏在眼底是熟悉的溫柔與愛意。
這樣的人,真的會背棄自己嗎?
她沒有回答,因為虞景吻了她。
謝遙希下意識抬手用胳膊抵住她,可虞景像是知道她會這麼做一般,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沒有用力,只是輕輕地扣住,指腹輕輕蹭過手腕內側,似在感受她的脈搏。
同時輕輕咬了咬謝遙希的下唇,隨後用舌尖輕柔地掃了下。
一如六年前,在熱吻之前虞景總愛這麼撩撥她。
隨後她看到謝遙希的睫毛顫了顫,連帶著手上牴觸的力道也軟了下去。
她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過如此纏綿的吻,好像這世界只剩下對方一樣,吻到眼尾發紅,恨不得將自己融進對方身體裡才好。
「我帶你參觀我家,好嗎?」
感覺到謝遙希的情緒已經慢慢平復下去,虞景笑著發出邀請。
謝遙希有些尷尬,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了,竟沒有把她推開,好在虞景直接轉了個話題,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她只能隨意的應了聲。
一樓除了客廳,最顯眼的自然要數琴房裡的大三角鋼琴。
鋼琴的價格向來不便宜,這架『裝飾』用的鋼琴勝過別墅內所有傢俱總合的價值。
虞景修長的指隨意佛過黑白琴鍵,鋼琴發出悅耳的音符。
她斜斜倚著鋼琴,看著謝遙希說:「好久沒有聽你彈過鋼琴了。」
以前她們交往時,她經常會陪著謝遙希去琴房練琴,有戀人的陪伴枯燥的練習都變得很甜蜜。
謝遙希還教了她一首《致愛麗絲》。
她們會在無人的琴房彈奏這首曲子,悅耳的音符總又在對上目光的瞬間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纏綿悱惻的吻。
可現在,謝遙希並沒有在眾人面前展現過彈鋼琴的才藝,甚至還有個『五音不全』的標籤。
謝遙希抬了抬眼皮,總覺得能預測到對方下一句話:「所以?」
作為集團接班人,比普通人更注重教育,可謝遙希從小就對枯燥的精英課程不感興趣,更喜歡音樂、騎馬、高爾夫之類一些娛樂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