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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十分脆弱的他。

&ldo;可是……你知不知道，今天這樣……還不算最難看的?&rdo;

他長長吸了一口氣，又是呵呵呵地像是自嘲一般地笑了好幾聲：&ldo;小衍，我還記得，以前我病得最厲害的一次，整整二十多天不能上廁所，憋得整個肚子都鼓了起來，痛得我一直尖叫。那時候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去醫院灌腸……呵呵，那個樣子，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怪物一樣……&rdo;

&ldo;我有的時候，真的好恨我自己。既然身體那麼差了，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得一個起碼好看一點的病呢?如果能不這麼難看，哪怕再讓我痛上十倍，我也不抱怨了!幸好今天還不是那麼嚴重，不然讓小衍你看到我那種肚子凸起悲慘醜陋的樣子，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rdo;

他說著，自暴自棄似的用手無意識地砸著床，淚水沾濕我胸口好大一片。

&ldo;哥哥你在說什麼呢!&rdo;我覺得好氣又好笑：&ldo;今天還說我被打了就想做傻事太不值得。你只是上個廁所而已，被我看到了就要死要活的麼?別這樣啦，我說過不介意的，你也別煩惱了，快點睡吧?&rdo;

&ldo;小衍真的……真的不嫌棄我這樣麼?&rdo;

&ldo;這有什麼可嫌棄的?誰不會生病啊!你這樣都怕嫌棄，你讓那些癱瘓在床需要別人端屎端尿的人怎麼辦啊?哥哥，你別想太多了，乖乖睡吧，哦?&rdo;

&ldo;嗯……&rdo;

&ldo;小衍，你真好。&rdo;

哥哥終於安靜了下來，也許是太累了，不一會兒就在我懷裡陷入了沈睡。

第十三章

&ldo;眼睛腫了哎你，讓你一天哭三次吧!&rdo;第二天上學的路上，我指著哥哥的臉說。

&ldo;看……看得出來嗎?&rdo;哥哥忙扭過臉去。

&ldo;你想藏也藏不住啊。&rdo;我嘿嘿嘿取笑他。

現在的情況是哥哥推著腳踏車，和我一起走著上學。本來我家就一輛腳踏車，我載不動他，他媽又不讓他載我，他又不願意甩下我自己騎車去上學，於是腳踏車完全成了擺設，被他一路推著。

&ldo;現在離家已經很遠了，沒人會看到的，我載你吧，上來。&rdo;哥哥說。

&ldo;……不要，被你媽發現了，肯定又沒有我的好日子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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