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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江珩眼睛一閉,再次睜眼時,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明。懷裡好像空落落的,江珩面色一沉,冷聲道:&ldo;胖梨呢?&rdo;
整個江家都知道,那隻叫胖梨的小狐狸是三少最近的新寵,每日不離身,愛不釋手。猛然被問起,管家一噎:&ldo;不是在臥室嗎?&rdo;
宋明昊來了之後,他只顧著客廳的情況,早就忘記了樓上的小祖宗。
怎麼可能在臥室。
白黎只喜歡呆在床上,可是現在床上空無一物。江珩面色漸冷,大跨步從管家身邊越過:&ldo;把監控調出來,我……&rdo;
話音未落,他就看見杵在樓梯口的白黎,小小軟軟的一隻,窩在臺階上,一雙眼睛烏溜溜地盯著自己,寫滿了恐懼。
剛抬起的腳頓在半空,江珩看向白黎身後的臺階,眸光一沉。
她是剛從樓下上來的。
他和那個人說的話,還有做的事,都被她看見了。
江珩的眼睛牢牢鎖在白黎身上,黑眸幽深且暗,他朝身後的管家擺手,示意對方先離開,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到白黎跟前蹲下。
&ldo;怕我?&rdo;他沒有像往常一樣伸手將白黎抱在懷裡,只是靜靜地蹲在她面前,目光和她平視。
白黎原先只是窩在櫃子後面,沒想到後面來了宋明昊,她原本想著等對方走了再離開,結果等著等著自己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後來,江珩就出現了。然後,她就目睹了全程,自然包括宋明昊自殘的過程。
那一滴滴鮮血刺激著白黎的每一根神經,她終於知道,江家三少的狠戾無情並非空穴來風無中生有。
傳聞都是,真的。
白黎無聲地嚥了下口水,心下膽顫,顫巍巍地抬眼,正好對上江珩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奇怪的是,之前所有的害怕恐慌在見到他的這一刻盡數消散,冥冥之中好像有某種篤定,江珩不會害自己。
白黎眼皮子動了動,黑眸澄澈空明,她舔了舔嘴角,試探地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抬起粉嫩的小爪子,輕輕扯了下江珩的褲腳。
&ldo;嗷嗷!&rdo;聲音依舊是嬌嬌軟軟的,如同之前喚過的千百次一樣。
江珩一愣,眼底的落寞突然被柔光所取代。如果是別人,他肯定不會讓那個人帶著秘密離開。
可如果是眼前的小東西,江珩驀地一笑,嘴角微微上勾,垂眸莞爾,大手撫過白黎的腦袋,俯身將她抱起。
走廊上開了燈,橘紅色的光影落在江珩臉上,柔和了他的五官。
好像有一束光,打在了江珩的心上,照亮了他心底角落的一處。
在這個世上,江珩終於有了一個和他共享秘密的人,白黎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
深夜,紫藍色的夜幕中,繁星點點,窗外蟲聲鳥鳴,清風吹起窗簾的一角,露出一隅外面的夜景。
明明是夏天,薛柔卻滿頭虛汗,眼睛緊緊閉著,手指揪著被單,嘴唇囁嚅。
&ldo;不要!&rdo;
一聲尖叫過後,房間又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有桌上滴滴答答的鐘聲。月光清冷如水,透過斑駁的樹枝,落了滿地的銀輝。
薛柔抱著被子坐起身,雙手緊緊抱著膝蓋,眼睛空洞地望著牆上的某一處。
已經好幾天了,只要她一閉上眼睛,那隻沾滿血跡的斷臂就會出現在她夢裡。索命一般,死死擰著她纖細的脖頸,阿宣那一張看不清原來面目的臉,一次又一次出現在自己夢裡。
他一遍遍訴說自己生前遭受過的非人待遇,辱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