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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完樂洋又拿了一塊糯米餈下口,順便伴了一塊豌豆糕。
開了胃的樂洋嘴停不下來,到半途才想起來:「公子,有糯米餈啊,你不是挺喜歡的嘛?」
眼不離書的花千宇回話:「哦?那拿過來。」
樂洋看著空了只剩下一顆糯米餈的白玉盤子,吞吞吐吐道:「對不起,公子,被我吃剩一……」他習慣把喜歡吃的放到最後,這裡他更喜歡棗泥酥。
「吐出來。」花千宇淡然。
「公子……」
樂洋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不想還沒求饒,花千宇就補了一句:「開玩笑的。」
「……」
有意思嗎?
……
洗三儀式過後,花千宇終於能抱一下小侄兒。他讓樂洋在房門口等候,自個溜進房間。
「嫂嫂,」花千宇拉來椅子,在床邊坐下,「我能抱一下映雪嗎?」
坐在床上沈淑芸點頭,她將懷裡的花映雪抱到花千宇面前,叮囑:「小心。」
「嗯。」
他雙手接過,沈淑芸確認孩子被抱穩後才鬆手。
花千宇有模有樣地抱著嬰兒安撫般地搖晃了兩下。花映雪見到初見的生人,竟也沒哭,他眼睛像是睜不開般半眯著,但手卻舉高了起來,像是要抓住什麼,卻又很無力。
花千宇伸出食指,低頭逗弄小映雪:「明明是春日裡生的,為何要叫映雪呢?」
沈淑芸笑道:「因為名字是孩兒他爹在冬日取的。」
「這是不是太隨便了?」他說著,抬頭看沈淑芸,花映雪此時恰好抓住了花千宇的食指。
「也不算是……那時出了點狀況,大夫說我身子虛,孩子可能保不住,墨郎就看著地上積雪,給孩子取了『映雪』這個名字……映雪花便是梅,梅高潔,更堅毅。墨郎希望我們母子都能安然度過寒冬。」沈淑芸垂眸回想,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
「……千宇真是糟糕,這麼大的事半分都未能知曉。」
花千宇抬頭,沈淑雲也看向他。
「怎麼能怪你呢?是我和墨郎不說罷了。淑雲不能總使你們擔憂。」
「嫂嫂見外了。」
「不說這些舊事了,」沈淑芸眼睛笑得彎彎的,打趣,「小叔喜歡孩子的話,可有想好何時成家?」
花千宇彎彎被抓住的食指,笑道:「陪著玩玩還成,真要照顧小孩我可不如墨哥有耐心——別說墨哥了,約莫連樹哥都不能及。」
「二叔,」沈淑芸掩嘴笑,「二叔不是比千宇更難安定?」
「那嫂嫂可有想給樹哥說個媒?正好他這幾日也該回來了。」
「是個好主意,趕明兒我找人問問。」
「欸,」花千宇阻撓,「嫂嫂才坐幾天月子?不能亂動。」
沈淑芸搖頭:「足夠了,再躺著不動,我就走不了路了。」
花千宇擺擺手:「嫂子身子虛,該多歇歇。」
沈淑雲也擔心坐月子期間出臥房會被外人道不是,雖然府裡除去下人就只有她一個女子了,下人不敢出言責備,男子也不懂這方面的陳規,可有人的地方就有閒話……
確實不能出門,那麼只把人叫來的時候不下床就行了吧?平日門窗緊閉,除了貼身丫鬟也沒人知道她在房裡走動。
「沒事,我會讓喜鵲去找人過來。」
聞言,花千宇看向丫鬟喜鵲,後者收到目光,行了一禮。
花千宇回頭對沈淑雲微微一笑:「不著急,樹哥這次回來會留個大半年。」
「那再看看吧……小叔可幫我一忙?」
「但說無妨。」
「幫我找人給墨郎說個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