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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他猜測,鍾笛早就把自己跟他重逢的事情告訴了她心裡最重要的那幾位。
這就是鍾笛身上的割裂感。她明明避他如毒蠍,該將他視為空氣才對。何必一重逢就急於向親友傳達,甚至傾訴。
他不信鍾笛會忘了他。在他心裡,鍾笛或許只有身體出過軌。
楚琪身上有媽媽感。幾句交談之後,凌程確認肉肉是她跟汪洋的女兒。楚琪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但比汪洋要好得多。
前幾年凌程的父親在醫院偶遇汪洋,據說汪洋見到他這位長輩也沒有好臉色。怕是在他心裡,哪怕過錯方是她妹妹,該說對不起的人也必須是他凌程。
“汪洋挺好的。”他問候汪洋之後,楚琪這樣回答。
他最終還是叫了聲嫂子,才說再見。
鍾笛的至親只剩下這一家三口了。凌程總是一邊恨,又一邊為她的身世感到心疼。
下午楊皓月找管家統計明天要參加醫院座談會的業主名單,當著他的面打給鍾笛。鍾笛身邊的小姑娘在笑。
凌程聽見笑聲微微出神,他曾經也幻想過他跟鍾笛的女兒,大概就是肉肉這幅樣子。很白、肉肉的、眼睛很漂亮……
他回憶中午的細節,鍾笛當時的神色在他腦子裡過了至少一千遍。他看不出端倪。
他覺得她應該沒有為他懷過孕,她也不屑用懷孕這種理由去向他求和。
那時候的鐘笛不喜歡小孩,也沒打算那麼早生小孩。他喜歡小孩,也想跟她結婚,所以不想讓她吃避孕藥。
可大晚上的,她自己跑出去買了藥。
各種神思瀰漫時,凌程聽見了餘湘的琴聲。他又想起美真,隔著紗門駐足了一會兒。
餘湘跟他交談幾句,談著談著,發現他是內行,驚喜於他懂音樂懂藝術,邀請他進門。
凌程會在心不靜的時候練琴,三十歲了也沒忘記兒時坐在琴凳上的虔誠和清心。
兩人合奏《帕格尼尼第二十四首隨想曲》,又彈餘湘最近正在教學網友的《天空之城》。不知不覺,他的心安定下來。
漸漸的,他不再覺得中午鍾笛的那兩句嘲諷還在刺痛他的心臟。可正當所有情緒都變得輕盈時,忽然他的餘光裡就出現她的身影。
他不禁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上帝在他心裡種下的一滴劇毒,如影隨形,定期發作,沒有解藥。
哪怕婚姻都不能成為解藥。
或許只有死亡,才能令他徹底解脫。
09
醫院座談會在康體中心的放映廳進行,楊皓月抽調鍾笛和袁夢潔去做迎賓。
鍾笛的旗袍腰線出了問題,吳萱萱拿針線幫她縫補。餘湘路過看見,說吳萱萱縫的不對,把旗袍接過去,一針一針幫鍾笛縫好。
“昨天晚上怎麼站在門口又沒進去?”餘湘問鍾笛。
“接到一個業主電話就先走了。”
“你走了凌程也就沒心思彈了。”餘湘笑了笑,衝兩個姑娘說:“先走了,我也去參加座談會。”
吳萱萱覺得餘湘話裡有話,想盤問鍾笛,鍾笛已經溜走。
換好旗袍之後,鍾笛發覺不方便騎電動車,小跑著去了康體中心。到了地方臉上出了汗,躲在隔間悄悄補妝。
楊皓月挑剔,總希望自己帶的兵時時刻刻都拿得出手。
凌程隔著半道門看見她在塗口紅,她這張臉哪怕添了豔色,也壓不住純情的特質。這份特質只是特指她的外表。
引導嘉賓入場時,鍾笛走在凌程右前方。凌程的目光往她腰上落,又移至腳踝,覺得這身旗袍的款式並不襯她。腦中又回憶起她穿布料很少的衣服。
鍾笛是懶惰的美人,只在戀愛初期投他所好。有一回他們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