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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尋著搗亂了也沒關係,遊戲照樣進行,只不過李桂姐被應伯爵按著親了一口罷了。果然,李桂姐的投入有了回報,來保、韓道國到了開封太師蔡京的管家翟謙家轉了一圈,什麼官家捉、大堂審、刑罰、坐牢,一切的麻煩全都煙消雲散了。 。 想看書來
彌勒不度善男女
《金瓶梅》書中出現了一組佛道人物,如薛姑子、王姑子、道堅和尚、胡僧、吳神仙、金道士等。透過這些人物,我們可以瞭解明朝的佛與道的宗教活動。
東漢永平七年,漢明帝劉莊因夜夢金人,遣使西域拜求佛法。公元六十七年,漢使及印度二高僧攝摩騰、竺法蘭以白馬馱載佛經、佛像抵達京都洛陽,漢明帝躬親迎奉。從那時起佛教在中國確立了位置,在此後的二千年的時間裡,佛寺幾度興衰。北魏孝文帝、南宋宋武帝以及南唐時期,一度大興寺院、廟宇,佛教曾被立為國教,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美譽;也有四次規模浩大的滅佛毀寺活動,即北魏的太武帝、北周周武帝、唐武帝、後周周世宗時期的滅佛運動。佛家宣稱眾生平等、慈悲為懷、忍讓、死後可以榮升到西天極樂世界的觀點,迎合了歷朝封建統治者,使其大為興盛。在輝煌時期,創造了一系列的佛教文化的輝煌盛事,有漢明帝時期修建的白馬寺、孝文帝時期修建的少林寺,隋唐時期修建的龍門佛刻石窟、雲岡石窟,以及後來修建敦煌石窟,都與佛教有密不可分的關係,說明了當時佛教的興盛。在元朝以前,佛教與道教、儒教沒有完全融合。四次大規模的滅佛運動都與道教有關係,道教認為佛教奪去了自己的地位,就極力鼓動皇帝滅佛毀寺,皇帝滅佛是出於佛教寺院太多、出家人太多,國家的財政吃不消的目的。到了明朝以後,道教儒教與佛教完全融合,在明清小說中多次出現儒道釋三家歸一的說法,例如在《封神演義》中就多次出現了“儒道釋本為一家”的話,在《西遊記》一書中也將這一觀點演繹的淋漓盡致。從《水滸傳》、《金瓶梅》兩書中,也能看出佛、道這些宗教活動已經滲透明朝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潘金蓮燒丈夫武大郎的牌位,請和尚唸經超度,吳月娘等時不時請薛姑子、王姑子念一念《血盆經》《楞嚴經》、講一講佛典經義,西門慶請吳神仙給他及其妻妾相面、預知未來;西門慶求胡僧贈給其春藥助性,還有後來西門慶家敗了後,陳敬濟因生活所迫出家當了道士等。
因為宋徽宗崇尚道教,自封為教主道君皇帝,經常請人相面算命。上有所好,下必效焉。西門慶經常請道士、和尚相面算命,就不足為奇了。這些和尚道士經常來往與達官貴人、富豪賈商之間,為他們提供各種宗教服務。這些達官貴人為了祈求富貴平安、死後靈魂得以昇天,也經常施捨銀子或財物給他們。有了這些香火錢,這些和尚道士的日子過得相當的滋潤。
例如在火燒武大郎靈位時,正在唸經的和尚聽到潘金蓮屋內有淫聲浪語,就木魚也敲不成調了,經也念不成句了,見到事主就用聽到的浪語一語雙關的回答,藉機敲了竹槓。陳敬濟窮困潦倒之際無奈遁入空門當了道士,誰知他的師兄金宗明和他一樣,名為出家人,實際上也是個酒色之徒,而且還是個同性戀者。吳月娘到廟裡上香,差一點被陰天錫玷汙。這一切,廟宇道觀成了藏汙納垢的地方。
吳神仙也好,僧人也好,相面相得再準,算卦算的再靈,也無法挽救李瓶兒母子的命,也無法改變潘金蓮被武松斬首的命運。胡僧贈與西門慶的藥丸,既能提高其房事能力、能助性,但也能送西門慶上鬼門關報到。吳月娘終日聽經唸佛,薛姑子、王姑子幾乎是她密友了,但也改變不了她守寡淒涼的命運。薛姑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借用西門慶的話說,曾經把陳參政的小姐吊在地藏庵中和一個小夥子偷奸,事發後被杖責二十板子,讓其還俗,卻不還俗仍然從事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