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事情的確是這麼回事,對於這個情況,池佐伊夫倒也不惱怒,而是接著對鍾泱說道:“鍾老闆可能不知道吧,申啟年之前一直都是向我方供應鐵礦石的。鍾老闆這樣橫插一槓,實在是有點不近人情啊。”
別看這話說得軟綿綿的,其實就是警告,警告鍾泱不要搶了對方內定的東西。不過也不奇怪,日本人在中國做生意一向是橫行霸道的。對於這話,鍾泱現在在心裡早就在問候對方的全部直系女性親屬了,但是臉上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哦,這件事情我從來都不知道啊!你看,這如何是好啊?”
“沒事的,鍾先生之前並不知情,我們也不好多家責怪。只是那些鐵礦石?”
原來是想要回那些東西,而且看樣子估計也是不會付錢的。鍾泱對於吃進嘴裡的東西,是怎麼也不願意吐出來的。所以就開始對著池佐伊夫大耍無賴:“哎呀,那些都已經用掉了啊,你看這如何是好啊?”
對於鍾泱的這番推脫之詞,池佐伊夫也並不感到惱怒,而是繼續保持著平和的語氣和鍾泱在進行交談:“原來是這樣,那恕我冒昧打攪了。”
見池佐伊夫要告辭,鍾泱也懶得送行。整個談話過程雖然很短,但並沒有不歡而散。鍾泱也就沒有太在意這些事情,反正日本人現在也一時半會兒拿他沒辦法。
在那兩個士兵的保護下,池佐伊夫來到了停放在工廠門外的一輛黑色小轎車裡。車裡有人大開門出來,恭敬地行禮把池佐伊夫引了進去。兩名日本士兵則坐上了後面的一輛軍用吉普,和其他計程車兵坐在了一起……
車子開動了,而車裡的兩個人也開始了對話。聽了一遍池佐伊夫對鍾泱的描述,車內另一位身著西裝的日本人終於開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個支那人對我們沒有惡意?”
剛才還一直還顯得平易近人的池佐伊夫,現在卻回覆了他原本情報頭子的冷酷本色。他面容峻肅,用陰冷的語氣說道:“不,廣曜,你錯了。他才是我們最難對付的那一類中國人。”
另一位日本人的名字其實是池田廣曜,是池佐伊夫的親信下屬。他聽到了池佐伊夫對鍾泱的評價,和剛才的內容一對比,發現很矛盾。所以他才帶著疑問對池佐說:“池佐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見自己的下屬還帶著疑問,池佐也不得不解釋道:“廣曜,你還年輕,你不懂。一個人表現得越冷靜,那他就越可怕。鍾泱如果是表現得惶恐,那就說明他是真不知道,並且也對我們大日本帝國帶著恐懼,是一個可以爭取的物件。如果他破口大罵,我們也不怕,至少可以確定他是敵人。”
說到這裡,池佐停下里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池田廣曜,見他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為他分析到:“鍾泱卻是很平靜的敷衍了我們,說明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結果。而且他的冷靜才是最可怕,說明他心中早有決斷。一個冷靜而又有著自己堅持的中國人,無疑是我們必須關注的對手。記住廣曜,以後絕不可以被對手的表面所迷惑。”
聽到了池佐的分析,池田佩服得五體投地,恭敬地道謝之後,他又對池佐說道:“那我們要不要找會里的人處理掉他?”
“暫時不要,我們先把今天和他見面的事情散播出去就可以了。先探探他的底,順便還可以孤立他。”
就在這些對話中,光潔柔亮的小轎車在北京的郊外街道上越行越遠。因為後面跟著六名士兵在保護,倒也不怕被周圍的群眾衝撞。老百姓畢竟還是怕死的。
還呆在工廠的辦公室裡處理公文的鐘泱,根本不知道黑龍已經準備好要對付他了。也是因為他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沒有想過現在這個時候和日本人接觸是極其不合適的。而這些細節上面的微妙把握不足,也註定了鍾泱難以成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