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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真讓她找到機會……
罷了,那也是命,順其自然吧!
邱先生搖了搖頭,又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啜了口茶,涼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就不留你用飯了。」
「是。」
蘇競晚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先生為人正派,她既這麼答了,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隨即對著邱先生恭敬作了個揖,這才轉身向門口走去。
她走出邱府的時候,天空已經飄起了雪花,刺骨的寒風吹得她渾身冰冷。
蘇競晚將身上的斗篷緊了緊,在空曠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她明知剛才如果對先生說謊,或許先生會動用關係為她保薦。
但是,她沒有。
她可以騙任何人,但不能騙先生,姑母待她有養育之恩,先生待她則是有教化之德,而且若是她真的考取女官,以後的路也必定兇險萬分,自己一旦出事恐怕會連累到已經致仕的先生。
先生一身正氣,若為她擔了惡名,她又怎能心安?
蘇競晚突然就有些氣餒。
用功讀書又如何?
滿腹經綸又如何?
一個罪臣之女的身份註定她與女官考試無緣!
她這邊想著事,忽然聽見遠處的衙門傳來一陣喧譁。
「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冤枉啊……」
少女的哭喊聲撕心裂肺。
蘇競晚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但聽著這聲音莫名有些熟悉,故還是循著聲音鬼使神差般地擠進了衙門。
只見衙門大堂外裡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了百姓,怪不得她今日走在大街上覺得冷清了些,原來都來這看熱鬧了。
「讓讓了啊,讓讓了啊,犯人入獄,閒人勿擾……」
幾個衙役開道,中間還圍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只見那少女雙眼紅腫,臉上布滿淚痕,顯然是剛哭過不久。
「人不是我殺的,我是冤枉的……」
少女用力拉扯旁邊的衙役,努力爭辯道。
衙役一把甩開少女的手,沒好氣道:「大人已經有了決斷,你和我說又有什麼用?」
蘇競晚定睛一看,唐雲柔?
沒錯,被衙役圍著的少女正是離蘇競晚姑母家不遠的唐家女兒唐雲柔,唐雲柔性子和婉,來韓家找過蘇競晚幾次,但兩人志趣不同,蘇競晚與她的關係算不得太親近。
唐雲柔看見蘇競晚,突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喊道:「阿晚阿晚,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
蘇競晚沒有接話,只是走上前去,徑直看向旁邊的衙役,「兩位差大哥,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敢問她是犯了什麼事?」
那衙役見又有人來多管閒事,眼看就要發火,但在看見蘇競晚面容的那一刻卻又生生忍住了。
人們總是對長得好看的人格外寬容些,看著美人兒火氣就先消了一半,於是語氣還算和氣。
「唐雲柔殺了秦家的大少爺,人證物證俱在,我們現在便是要押送她去牢房。」
「我沒有,我只是不想嫁給秦松而已,我沒有殺他!」唐雲柔直勾勾地盯著蘇競晚,眼含期待,「阿晚你這麼聰明,一定能幫我的對不對?」
蘇競晚眼眸微垂。
自己雖與唐雲柔接觸不多,但說她殺人,自己還是不信的。
「怎麼在這裡停著?還不速速將犯人收監聽候發落!」
一個身著淺緋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從後堂走了出來,正是縈州知府章明章大人。
其實這種事情根本不必章明親自出馬,但死者秦松的父親秦燁是本州的納稅大戶,平日裡沒少孝敬章明,現在秦燁的長子死了,章明自然要做出個樣子來,不能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