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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搡著雷子,一路走,一路數落,剛來到院子裡,迎面推來一輛擔架車,上面,用白布單蓋著一個人。咦,晦氣晦氣,雖說見慣了死人,不過我還是最煩這個,我覺得它直接影響我的彩票中獎率,我趕緊一拉雷子,側身閃到一邊。
走近了,才發現原來不是死的,臉沒蓋著,一般來說,死了的要蓋上臉的,所以,奉勸大家睡覺的時候千萬別蓋著臉,容易誤會。擔架從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歪頭瞅了瞅,擔架上躺著一個男人,面色蒼白,嘴唇發青,帶著呼吸器,臉上沒看見明顯的傷痕,估計可能是心臟病之類的吧。看樣子也就三四十歲,哎,這年頭工作壓力太大,把女人當男人使喚,把男人當牲口使喚,當然國企除外。有的企業還崇尚他母親的&ldo;床墊文化&rdo;,當然和他母親沒關了,你們不要想歪了。不過結局是現在過勞死的人越來越多;當然如果你有幾分姿色,又想拒絕&ldo;床墊文化&rdo;,那,就接受床文化吧。看看柏被單下面的這位,想想,還是我們這樣的好,不求大富大貴,但求衣食無憂,又有一技之長,不用看人臉色討生活。正可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寫小說。
正在我感慨人生,思緒紛飛之時,擔架上的人好像突然動了一下,不是好像,真的動了,只見他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把抓起呼吸面罩,扔了出去。一個護士趕緊俯身下去扶住他的肩膀,就要按住他;沒想到病人像發了狂一樣,雙手狠命一掙,左右一分,小護士一個趔趄,腳下一滑,哎悠一聲,趴在了病人身上。這下可好,病人反倒一下掐住了她的脖子,掐的她叫也叫不出來,原本粉撲撲的小臉憋得通紅,舌頭吐出老長,牙倒是挺白,也很整齊,小舌,也就是扁桃體,也很漂亮。邊兒上的幾個醫生護士趕緊衝過去,有的玩命掰病人的手,有的巴掌拳頭不管是頭是臉還是臀部就一起招呼;一個護士可能和被掐的這位關係不錯,格外著急和賣力,張開粉口,輕起銀牙,亢哧一下就咬在病人的手腕上。這時候,就聽病人&ldo;嗷&rdo;的一聲怪叫,估計咬得挺疼,你還別說,這醫護工作者,牙好胃口就好,在全國人民沒幾個好牙的時候,他們都保養得不錯,至少他們不會受什麼全國牙防組的忽悠。這時,就見病人一下坐起身來,兩膀一晃,把小護士和幾個纏在自己身上的人嗖嗖嗖甩了出去,乒桌球乓撞在牆上,一個個哭爹喊娘,滿地打滾,爬不起來了。眼前一道白光襲來,我伸手一抄,原來是一顆門牙。病人把身上的白被單一把扯掉,從擔架上蹦了下來。那個被掐的小護士,剛剛鬆口氣,爬起身來,剛要跑還沒來得及跑,又被病人一把薅住,一隻手卡住她的脖子,高高舉起,小護士兩腳亂蹬,鞋子也掉了,眼看就不行了。
td,這麼大力氣還用急救?詐屍了吧?按理說不能再叫病人了,應該給他換個稱呼,不過也沒有什麼好的,湊活叫吧。眼下這情形,看來該我英雄救美了,之所以是英雄救美,因為護士長的確實挺美。說時遲,那時快,我扔掉手裡的門牙,雷子沖了過去,嗨,這種事他一向比我快。就在我還在暢想的時候,雷子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哎,又讓他搶了先機。我搖搖頭,讓給他了,誰讓我是他哥呢!
嗯?雷子居然沒有把他的手掰開,要知道,這小子兩膀一晃,少說也有幾百斤的力氣,以前和水牛摔跤都沒輸過!怎麼會收拾不了一個垂死的病人?
哼哼,不過這樣也好,我還有出手的機會。像祝無雙曾經曰過的,&ldo;放著,我來。&rdo;
我上去就是一記右勾拳,足足用了五成力氣,如果是普通人捱上這一拳,命都難保,看雷子應付不了他,我才敢下此狠手,否則我可怕見義勇為過了分,再惹一身官司。果然不出所料,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