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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笑道：&ldo;你們家地裡的出產不夠這許多人吃的，多買些糧食回來要緊。&rdo;

青松笑道：&ldo;五爺爺也是這般說，俺記著呢，這一回回去，俺爹也同去。姑姑，俺都要娶親了，你什麼時候嫁給俺明柏叔？&rdo;

紫萱漲紅了臉啐道：&ldo;你再胡說仔細俺使磚頭拍你。&rdo;狠狠瞪了他幾眼，轉去作坊察看。

作坊裡並不顯忙碌，只有十幾個人在那裡洗魚蝦。前幾日還有四五十人，今日人怎麼這麼少？她忍不住拉準小寶的娘問：&ldo;人都哪裡去了？&rdo;

小寶娘扭頭見是大小姐，放下手中的活苦笑道：&ldo;汪家前日開了好大一個作坊，每日結算工錢，算起來一天比我們這邊多一個鐵錢，那起沒良心的都到那邊去了。&rdo;她指著學堂道：&ldo;有些人真真是不要臉，孩子們還丟在這裡騙吃騙喝！&rdo;

學堂裡還滿滿的坐著幾十個女孩子，紫萱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出來問管事的：&ldo;他們幾時沒有來上工？&rdo;

管事的苦笑道：&ldo;俺們家前日結算的工錢，昨日就有許多請假的，俺也不曾留心，只說年節下多是有事。今日聽來的人說他們到人家作坊去了，正想去合小姐說呢。&rdo;

紫萱咬著嘴唇站了一會，道：&ldo;把來上學的孩子們的名冊拿來，俺們比著名冊對大人。你悄悄兒打聽，有幾個是在人家家作坊上工，又把孩子丟在俺們家的。打聽好了來合俺說。&rdo;走到後門口，越想越是不甘心，索性回家換了粗布衣裳，喊兩個管家也換了琉球人穿的白布衫，繞著南山村細細走了一回，將所有作坊都瞧過。李家的作坊裡只有十來個人，別家的小作坊乾脆都沒有開。三家村靠汪宅的一邊，卻建了一個極大的作坊，從小山上朝院裡看，怕不是有二三百工人，人聲鼎沸，極大的曬場上白花花一片，曬的都是乾魚。紫萱心中有數，只看得一會，替他們算帳，就曉得汪家這個大作坊能把琉球島上的漁貨都吃下。給工人的工錢漲了，想必他們買魚蝦的價錢也會漲。紫萱悶悶的下山，繞著小戶人家牆邊走，果然不見小戶人家曬魚蝦。她咬著牙再到陳家作坊去看。陳大海在外面轉了這許多天，帶回不少魚蝦，陳家自家人手就不少，並不請工人，作坊裡男女老少也有幾十人，比狄家可是熱鬧許多。

紫萱再轉到自家作坊裡，越發覺得狄家作坊那二十來個人少的可憐。惱的她提起衣裳大步跑回家，合母親說：&ldo;娘，汪家漲了工錢，俺們家的工人跑了大半。&rdo;

第7章 生意（下）

素姐放下手裡做的一雙小鞋，看著女兒笑道：&ldo;就不許人家漲工錢了？&rdo;

紫萱被母親一句軟綿綿話的堵的半日說不出話來，想了許久，道：&ldo;他們漲工錢由他們，只是……只是俺們家的僱工，又去多掙那一枚鐵錢，又把孩子留在俺們家上學，可是惱人。&rdo;

&ldo;你留不住僱工，是你沒有本事。何況，你什麼時候說過，僱工不在俺們家做活，孩子就不許上學來的話？&rdo;素姐豎起第三根手指頭，笑問：&ldo;第三，人家是生意人，辦作坊是要有利可圖，俺們家呢？俺們家辦作坊是為什麼？&rdo;

紫萱低著頭想了半日，道：&ldo;俺還是氣不過。汪家去年也辦作坊，今年這樣大辦，明擺是合俺們家過不去！&rdo;

素姐好笑道：&ldo;這麼說，舊年俺們家的工錢比別家高，也是擺明瞭合別家過不去？已是合你說的再明白不過。人家做生意是求利，你說說俺們家辦這個作坊是為的什麼？&rdo;

這個作坊原是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