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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晚上吃飯時看你的臉色也很不好。”連波很不適應屋子裡的黑暗,打量四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坐那吧,我沒事。”樊疏桐坐回沙發上,藉著窗外投進來的光芒,準確地從茶几上摸到了煙和火柴。
“哧”的一下,火柴的光亮顯出了樊疏桐暗暗的臉,瞬間熄滅,房間內慢慢地瀰漫著煙霧,連波望著沙發對面那微弱的火星很是憂心:“哥,你這是怎麼了?”
“連波,我疼……”
“哥!”連波說著就要撲過去。
“別過來……”他叫,那聲音可憐地顫抖著,“求你,別過來……”
“哥,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到底出什麼事了?”連波急得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裡這個人一直是堅強的,小時候即便被父親抽得滿地打滾,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更沒有求過繞,他何曾這般軟弱過?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樊疏桐在沙發那邊換了個姿勢,窗簾外透進來的光亮依然很微弱,根本看不清他臉上是何種表情。
因為抽著煙,他的聲音又幹又澀,呼吸也很凌亂,他問:“連波,我問你,如果我做了樣禽獸不如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連波坐樊疏桐對面的沙發上,儘管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可是他仍感受到那人的傷心,那傷心瀰漫在空氣裡,被他一點點的吸入肺裡,於是連波也變得傷心:“哥,到底出什麼事了,爸知道你回來後給我打電話,要我過來照顧你。”
“別提他!”樊疏桐斷然喝止。
“哥……”
“你只要回答我,你會原諒我嗎?”
“我都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怎麼原諒?”
“那你是不會原諒我了。”樊疏桐輕咳了兩聲,被房子裡的煙霧嗆到,“秀才,有時候我真羨慕你,不,其實我一直在羨慕你,哪怕她也恨你,心裡放不下的仍然是你,一提到你的名字就原形畢露,哭哭啼啼……”
“你是說朝夕?你,你見到她了?”連波的聲音有些發緊。
“你明知故問。”
“……”連波頓時沒了話,縮排沙發裡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說話?你不問問她現在怎麼樣嗎?”樊疏桐狠狠抽著煙,語氣中不無譏諷,“你還愛她,是吧?既然如此,一年前你為什麼要退出呢?後悔了嗎?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退出了,我並沒有多感激你,你知道為什麼嗎?”一連串的發問,讓連波無力招架,而樊疏桐指間的煙已經滅了,“人都是自私的,你為了所謂的成全退出,想以此顯出你的高風亮節,其實……很愚蠢!因為你在退出的時候一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你的這種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沒有讓我因為被成全而心懷感激,反而給我增加了莫大的壓力,讓我覺得欠了你的人情,一輩子都還不起的人情,所以,我並不感激你,朝夕也因為憎恨你,更沒有因為你的退出而接受我,換句話說,你沒有成全任何人,你只成全了你自己,讓你因此問心無愧心安理得……”
“哥!”連波叫起來,突然揚高聲音,“不是這樣的!你怎麼可以這樣看我?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我沒想要成全自己!我愛朝夕,我不否認,可是哥……我們兄弟之間的情分並不比我對朝夕的愛淺薄,我是男人,不會為了兒女情長而棄兄弟不顧,你當時都那個樣子了,我怎麼還能夠只想靠自己……”
“瞧瞧,你多偉大!我和朝夕都應該感激你是吧?可是秀才,你將我們三個人都置於萬劫不復之地了,朝夕因為你倍受傷害,而我則傻不垃唧地以為自己沒有了競爭對手就會有機會,在美國就心心念念地想回來,名正言順地追求朝夕,我以為沒有了阻礙就可以一往無前,結果,結果……”這麼說著,他的聲音越發的渾濁不清,吸著氣,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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