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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腦袋和半個身體。因為焦點不在那人身上,所以他面孔有些模糊,不過雲朵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就是昨天和祁睿峰勾肩搭背的那個正太臉。
正太臉一隻手掛在祁睿峰的肩膀上,藉以保持平衡,他朝後探出身體望向鏡頭,笑嘻嘻的招手搶鏡。雲朵看到他腮幫子鼓起一塊,唇邊掛著一道又細又直的白色物體。她一開始以為他流鼻涕了,可是能把鼻涕流得如此筆直,也太神奇了吧……她託著下巴,把圖片放大了仔細觀察,再結合他鼓起一邊的腮幫子,瞬間明瞭:這小子在吃棒棒糖呢!
這誰家的熊孩子,真的好想把他ps掉啊……
正太臉的名字,昨天雲朵已經搞清楚了,他叫明天,主遊的專案是蛙泳。事實上雲朵之前做的功課裡有這個名字,只不過她要記的人比較多,所以名字和臉經常對不上號。明天今年只有十六歲不到,還是個未成年,但是他已經參加過幾次國家級比賽,還在今年夏天舉辦的游泳世錦賽裡拿到了一個銅牌,小小年紀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堪稱了得。
因為這個棒棒糖男孩的攪局,整張圖片的格調都有了微妙的變化。本著新聞人的職業操守,雲朵控制住了自己的邪念,沒有把熊孩子ps掉。
然後她把圖片發給了孫老師。這種事情就由經驗豐富的老師去煩惱吧。
唐一白的晚飯是和隊友們一起吃的,他情緒放鬆,談吐自然,絲毫沒有受下午那件事的影響。這種狀態感染了隊友,大家甚至沒有安慰他‐‐因為看起來並無那個必要。
吃完飯也不能隨便玩耍,各人回各自的房間。
這次游泳錦標賽的參賽隊員有五百多人,分兩個酒店入住。大體上說,運動員們是以省為單位登記入住的,不過省隊之上還有國家隊。所以像唐一白祁睿峰他們這樣的國家隊隊員,雖然也代表不同的省份出戰,但依然是由國家隊組織帶領。因此分配房間時,祁睿峰和唐一白被分到了同一個標間。
一回到酒店,祁睿峰就倒在床上,從枕頭底下翻出手機來玩。唐一白沒有翻枕頭,因為他的枕頭底下是沒有手機的……他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祁睿峰的手機,在後者發現之前很快移開目光,若無其事地開啟電視機來看。
這時,有人敲門,不等裡邊兩個人反應,外邊人已經推門走進來。
這世上能如此無視運動員隱私的,也只有教練了。
來人正是唐一白的指導教練,名叫伍勇。伍勇身形彪悍,長著一雙威風凜凜的虎目,留著絡腮鬍子,如此有犯罪氣質的外形,在和平年代很容易吸引到人民警察的目光。
&ldo;伍總,&rdo;唐一白叫他,&ldo;您找我?&rdo;
伍勇點點頭,聲音洪亮,&ldo;一白,你過來。&rdo;
他把唐一白叫到門口,先是表揚了一番唐一白今天在泳池中的表現,接著話鋒一轉,說道,&ldo;你今天接受採訪時講話的態度不太好,很容易得罪記者的,以後注意一些。&rdo;
&ldo;嗯。&rdo;唐一白點了一下頭,並未申辯什麼。
伍勇見他如此,倒不好再批評他,只是嘆了口氣,說道,&ldo;我知道你心裡有委屈,但是爺們兒嘛,就該拿得起放得下。記者們嘴都損著呢,一個不如意,背後指不定怎麼編排你。你現在還沒出成績,沒成績就沒底氣,人家祁睿峰敢囂張是因為手裡攥著奧運金牌,你沒有,你最多有個亞運會金牌,還特麼是蝶泳的,頂屁用。&rdo;說著說著,伍勇原形畢露,爆起了粗口。
唐一白笑,&ldo;道理我都懂的,伍大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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