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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時母這邊,相比時遷跟妹妹說話時的顧頭顧尾,她們娘兒兩說話就直接多了。
甭管時夏心裡有多少想法,時母沒管,她性子急,不是啥細心耐心的人,直接跟閨女講明利害關係。
說她這樣折騰,推的不僅是嫂子,連她哥也叫她一併推開了。
說她是好日子過多了不知道旁人家小姑子的艱難。
有多少姑娘家沒出嫁前天天在家洗一大家子衣服不說,還得做飯,刷鍋刷碗,打豬草等等,一天到晚閒不住還得看嫂子臉色。
她呢,除了洗個碗啥活沒有,清閒自在地不得了。日子過得這麼舒坦還作,說出去誰能站她這頭?
時夏聽著她娘這一長篇大論就撇嘴,在她娘面前,時夏就隨意很多。她娘說一句她頂一句。好聽不好聽的脫口就出。
這是知道,她哥護著嫂子,她娘肯定護著她,反正要是她話難聽,她娘保準比她自己瞞得還要嚴實。
她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她就是不喜歡這個三嫂,不喜歡自然就不會有好臉色。
這要不是自己閨女,時母都想抽她。就她這樣的,放誰家做嫂子的能不能饒得過她?
哪怕兩人不幹起來,當嫂子的嘴巴能閒著?
不得天天唸叨小姑子,嫌棄她在家吃白食?出門也得到處說小姑子各種不好,等她壞了名聲,看她上哪裡嫁個好人家?
時母就把這話一說,怕她不上心還給她舉了例項。
「遠的不說,就拿你大嫂和二嫂舉例,家裡還未分家時,也沒少嫌棄你這個小姑子。要不是娘護得緊,你鐵定得吃虧。所以,你得長點記性,別再把你三嫂給得罪了。」
時夏聽著,卻不認同。
就跟著反駁:「娘你既然前頭能護住我,三嫂自然也可以。三嫂再厲害能有你這個婆婆厲害?」
時母:「……」她手更癢了。這是明知道自己不對,卻不想自己改,只想著叫自己拿婆婆的身份去壓她三嫂,這閨女還真是叫自己給寵壞了。
時母再勸也沒用。
時夏叫她娘說得煩了,她索性堵起耳朵擺出一副不聽不聽的架勢。
這模樣,著實氣人。可再氣,那是親閨女,時母能咋地?
她只能把話說得再重一些,再狠一些,哪怕閨女聽了要傷心。
她是疼閨女,但是也分時候,這種時候不跟她把話講清楚,那是害她。
「閨女,你得明白,咱家現在已經分家了。我和你爹是跟你三哥過的。雖然你三哥孝順我跟你爹,家裡還是我們老兩口說了算,但是原則上現在這家就是三兒子家。」
「你說,哪裡有住在人家家裡,還給人家臉色看的?」
聽到這兒,時夏臉色就有些不好。
「你嫂子人已經不錯了。她許是脾氣不是特別溫和的那種,你過分了她也會跟你生氣,可那是她孃家寵出來的,娘可以保證一點那就是她絕對沒有壞心眼。」
「再說,她要真是一點兒脾氣沒有,不得被你可著欺負?」
時夏想反駁,話臨到口自己也說不出來,便只低著頭不吭聲。
最後時母來了一劑狠藥:「你要是還犟著呢,娘也不逼你,但是之後你嫂子要真的被你惹急了,叫她說出趕你出門的話,爹孃也不會幫你。到那時候,你自己看著辦!」
說是這麼說,但時母也就是威脅一下閨女。別說錦歡做不出那種事,哪怕她真的突然變了性子說出這種話,到時時母也不會真的就幹看著不管閨女。
時夏驀地臉色就變了。
她前頭壓根就沒想過她三嫂會趕自己出門,或許潛意識裡她也是知道依著三嫂人品幹不出這種事。只是現在叫她娘明晃晃地說出來,她就忍不住擔心了,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