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殺雞儆猴(第1/2 頁)
“霜娥,給她鬆綁。”盧憶蓀吩咐道。 兩個太監押著盧昭儀,霜娥將盧昭儀雙手、嘴上的綁帶統統解開。 太監將盧昭儀摔在地上。 “這是盧昭儀給南虞蒼梧王寫的家書,”盧憶蓀將那封家書拿在手上,“本宮已經呈交給陛下看過了。” 盧昭儀被囚禁在永巷幾日,整個人已經十分憔悴,沒有了反駁的力氣。 “陛下震怒,盧昭儀竟然以家書之名,在書信中透露陛下內宮之事與軍國大事,等同於向南虞洩露我大黎的機密。”盧憶蓀說。 “雖說盧昭儀從前是南虞的郡主,可是既然已經嫁到我們大黎來,就應該事事為我們大黎還有陛下考慮,”裕妃也附和道,“怎能間機要大事傳遞給不久前剛交戰國的大虞呢?” “是啊,”劉婕妤也是,“臣妾的父兄是邊境武官,臣妾聽聞,大虞與大黎雖然暫止兵戈,不過南虞的軍隊仍然陳列在兩國的邊境上,對我大黎依舊虎視眈眈,若是有心之人將陛下龍體之況與國家正值艱難時刻的秘密洩露了出去,豈不是給了南虞一個發兵入侵我大黎的上乘時機嗎?此等居心,實在可疑。” “劉婕妤說的不錯,這正是本夫人想說的,”盧憶蓀說,“不過,那一日本夫人曾審問盧昭儀,盧昭儀說,乃是皇后娘娘交代她做的,榮妃、恭嬪、明嬪,” “臣妾在,”三人連忙起身。 “你們從前常在皇后身前走動,當日皇后吩咐盧昭儀之時,你們三人可在跟前啊?” “臣妾……”三人面面相覷,“當日確實在坤儀宮向皇后請安。” “那盧昭儀做此事,可是皇后授意啊?”盧憶蓀說,“皇后身為皇長子之母,難道是看如今東宮虛位,陛下遲遲不肯立儲,因此想聯絡南虞,裡通外國,讓南虞朝廷助她們母子一臂之力嗎?” “夫人所言,臣妾惶恐。”三人連忙跪下。 “臣妾當日雖然在坤儀宮向皇后請安,”榮妃說,“但不曾聽到皇后交代盧昭儀做此事,都是盧昭儀自己主動為之,請夫人明鑑。” “是啊,夫人,”明嬪也說,“皇后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盧昭儀便像是金牌令箭一樣,上趕著便去做了,” “你們……”盧昭儀用微弱的力氣指著榮妃和明嬪二人,當日的事她如今還歷歷在目,這二人當日如何連同皇后威逼挖苦她,才使得她不得不寫了寫一封家書,被盧憶蓀捏住了把柄,結果今日她們二人卻反咬自己一口,說是自己主動為之。 “是啊,”恭嬪也怯生生地說道,“當日皇后不過是想讓盧昭儀從南虞尋一些為陛下保養聖體的方子,沒有想到她竟然將國家機密公然洩露給南虞,此等居心,只怕連皇后都未曾想到。” “淑妃,”盧憶蓀問,“當日你是否在也坤儀宮啊?” “臣妾確實也在坤儀宮向皇后請安,”裴淑妃說,“不過確實不知道盧昭儀會如此膽大妄為,行這般狂悖之事。” “昭儀,你還有何話說?”盧憶蓀問道。 盧昭儀渾身沒有力氣,整個人伏在地上,穿著一身素衣,冷笑了幾句。 “裡通外國,本是叛國的大罪。”盧憶蓀說。 話音剛落,眾嬪妃心中一看,都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如今盧憶蓀如此懲治盧昭儀,還不知道來日誰會是下一個,因此心中十分畏懼。 眾嬪妃連忙起身說道,“請夫人嚴懲盧昭儀,以儆效尤,正後宮綱紀。” “不過,念在盧昭儀本是南虞郡主,與其父的家書之中,不免會提及大黎之事,倒是也有情有可原之處。”盧憶蓀說,“再者說,此封家書被本夫人攔下,尚未釀成大錯,本夫人便看在也盧昭儀無知的份上,便從輕發落。” 盧憶蓀說著,想起了自己剛被髮配到蒼梧王府的時候 ,被分到了清寧郡主,也就是盧昭儀的院子裡,做灑掃、浣衣的婢女,自己有一次因為不慎將郡主的一件金絲舞衣洗壞,原本要被處死,結果還是郡主求情,只是當眾捱了五十板子, 留下了一條命。 “來人!”盧憶蓀吩咐道。 “在。”兩個女官應和道,“將盧昭儀降位為貴人,罰俸半年,禁足一個月,今後若再行此事,本宮一定嚴懲不貸。” “是,奴婢遵旨,”女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