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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才的位置徹底顛倒,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傅尋止睡著了。
情況轉變太快,池桃眸裡閃過幾分錯愕,片刻後,低聲嘆了口氣。
「不是你服軟了我就會原諒你的。」
池桃聲音很輕,像是在對男人說,更像是在警告自己:「不可能的,傅尋止。」
只要認錯,對她好,帶給她的傷痛就可以被原諒嗎?
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傅尋止意識逐漸回籠,感覺自己的四肢被什麼東西壓著,舒展不開。
像是被什麼桎梏住了。
多年的警覺使他瞬間清醒,睜開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是傅家那群老不死的來找他報仇了?
池桃呢,她有沒有怎麼樣?
直到瞥見熟悉的桃子抱枕,對面電視櫃下塞滿的零食,他的心才緩緩回落,同時多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這裡是池桃家。
參加那次同學聚會之前,傅尋止已經連著通宵好幾天了。
他初回國,傅家的事情還得慢慢解決,平白無故收購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公司,本就讓那群不服老的氣得跳腳,千方百計想找一個理由來把他拉下馬,又被他悉數堵上。
怕她被別人拐走,還得壓縮睡眠時間參加王一民那個同學聚會,早已透支了精力。
更別說,她昏倒後,還守了她幾個小時。
池桃回家以後,傅尋止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合作公司聯絡他出席今晚的一個飯局。
新晉的青年才俊,不是巴結的物件,就是眼中釘。
他被灌了不少酒,合著這幾天混亂顛倒的作息,意識有些不清醒,趁著聊天的幕間,走出來吹吹風。
無意間瞥見池桃和那個明星。
他們並排走著,湊得很近,應該是在聊天,不知道那個明星說了什麼,池桃彎起眼,笑得很開心。
池桃高中時經常會那麼笑,跟在他後邊兒的時候,給她補習的時候,稍稍抬頭,就看見她彎著眼睛在笑。
傅尋止問她在笑什麼。
他到現在都記得池桃的回答。
那夜夏風很涼,蟬鳴都出奇地沒有叫喚,空氣安靜得過分,也使他能清晰地聽見她說得所有話。
池桃說:「因為你在我身邊呀。」
喜歡的人在眼前,即使只是靜坐著,什麼也不做。
她也感到很開心。
重逢後,他再沒看到池桃這麼笑過。
那些對他的喜歡,悉數給了別的男人。
不可言說的,暴戾又陰暗的想法開始生根發芽。
他不想看到池桃這樣。
他本意是等,陪在她身邊,等一切塵埃落定,等他將這荒唐的一切慢慢說與她聽,終有一天她的眼裡能再看到他,能迴心轉意,大發慈悲地原諒他。
他不能從一開始就對她很好,表現出想要挽留的低姿態。
他太瞭解池桃了,那樣根本不會引起她的注意,她甚至有可能不想搭理他。
或者直接和他說得明明白白,從此真的再無瓜葛。
他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
池桃很叛逆,很吃激將法。
那他就用這套,來慢慢的,圈住她。
許是先前喝下的酒精還在不斷發揮作用。
他好像有些……等不及了。
池桃打了今晚上第不知道多少個哈欠,抬手看了眼時間。
凌晨一點。
她覺得自己真他媽是現世女菩薩,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傅尋止這條除了臉什麼都沒有的狗。
不止瞎了眼,連腦子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