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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易詞卻並不感到喜悅。
他還記得顧政帶著到城外時曾給他講述的兩個故事,和當日的雄心壯志。毫無疑問,顧政是一個有自己宏偉抱負的皇帝,儘管手段激進,不被世人理解,但易詞卻理解了他。
現在聽著顧政的講述,易詞莫名其妙的有些心酸。
顧政的手摸著易詞的頭頂,語氣忽地變得冷了起來:「有個道士面見朕,告訴朕要想破解眼前的困局有一個辦法,讓朕巡遊大秦,以自身龍氣鎮壓秦國的汙濁之氣。」
巡遊?易詞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難道顧政真的聽從了那個道士的話,打算出宮巡遊秦國去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完成
第37章
倘若僅僅只是因為聽從了道士的話便打算巡遊的話, 顧政便不是顧政了。
他是秦國遺棄在鄭國的一枚棄子,是人見人厭的小乞丐,是上天憎惡卻無可奈何的存在。他不信天命, 又豈會渴求上天的眷顧?
不過, 他雖不信天命之說, 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維護統治的好辦法。世人對天命之說深信不疑,就連造反都要打著「替□□道」的幌子。他正好可以借著巡遊的機會, 快刀斬亂麻地解決掉秦國的內亂。如此, 世人只會打心底相信天命在他, 再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顧政眼眸暗沉, 聽見易詞的問話, 他從思緒裡抽離出來:「然後朕就把那道士關進了大牢。」
易詞微微側頭看著顧政:「所以不離宮巡遊了?」
顧政環抱住易詞的手臂緊了緊,微微勾起嘴角:「去,怎麼不去?要是真如那道士所說, 巡遊可以秦國如今的問題,等朕回來便放了他。如果巡遊之後, 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朕就拿他祭天。」
易詞有些無言, 為那道士默哀。
不過,知道顧政打算去巡遊之後, 易詞心裡還是鬆了口氣。這一去巡遊,估計顧政得一兩年才回得來。最近的顧政變得越來越難以招架, 每每看著他都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眼中強烈的侵略性看得易詞心中戰慄。這下能夠一兩年都看不到顧政, 易詞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底有種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空蕩失落。
易詞忍不住問道:「你這一去,要多久才回得來?」
「回來?」顧政捕捉這兩個關鍵字眼,手臂一下子收緊, 讓易詞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就像是小貓叫一樣,叫得顧政心彷彿被羽毛撓了一下,顧政的嗓音有些低沉喑啞,「你想得倒是好,不過休想擺脫朕!這次巡遊,你要跟著朕一起去。」
「一起去?」易詞忍不住微微睜大眼眸,猛地回頭看向顧政。
他墨黑微涼的長髮擦過顧政的下巴和脖頸,眼眸中是還未來得及褪去的驚訝,微微張大的嘴唇在夜明珠的光輝下有種瑩潤透明的質感,彷彿在等待人一親芳澤。
顧政的心被眼前的誘人景象激得陡然加快了一下。這二十多年來,他不近男女色,過得清心寡慾,如果不是好幾次對易詞產生衝動,他甚至自己都會懷疑自己。
他的氣血上湧,在這一刻喉嚨感到說不出的乾澀,有一種衝動驅使著他翻身按壓住易詞的雙手,將易詞壓在了身下。
易詞瑟縮了一下,就像被兇殘的頭狼盯上的天真懵懂的梅花鹿,霎時間那雙眼眸的冷清褪去,被驚慌無措佔據。他想要躲避後退,然而盯住了獵物的頭狼豈會輕易放過他?
就像是一頭狼與一隻梅花鹿相遇,兩雙眼眸隔空對視,一個充滿侵略性,一個懵懂而驚慌,兩者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凝滯。但只要有任何一絲輕微的響動,眼前的凝滯就會輕而易舉被打破,開始了一個竄逃一個追逐的比賽。
而易詞打破了眼前的凝滯,他的手腕掙紮了一下。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