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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把浴巾遞給他,胸膛不斷起伏,眼眸漆黑深沉地站在門前。
林枳出來時,見韓君澤叉著腿坐在沙發上抽菸。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這人怎麼回事?洗澡前他抽,洗完出來還抽!
韓君澤現在抽菸怎麼會這麼兇?
照這個架勢抽下去會英年早逝吧?!
韓君澤聽到聲音,靜靜地抬眼看著他,凌亂的劉海下,眼眶通紅。
林枳無端被他眼中的深重暗流擊中:「你……怎麼了?」
他聲音低啞得不像話:「林枳,過來。」
「別抽了,你嗓子都不對勁了。」林枳走回去,彎下身去拿他的煙。
——就被對方抱住了腰。
韓君澤安靜地把額頭靠在他胸前,半晌才道:「……我是不是很過分?」
林枳愣了一下。
自打回國後重新相遇,韓君澤對他從來都是張揚的、高傲的、嘲弄的,句句帶刺。
竟然還能聽到他用這麼委屈傷感的音調說話?
「韓君澤,你到底怎麼了?」
話音剛落,他驀然被扣下了後腦,兩片滾燙的唇貼了上來。
不同於以往的粗魯兇狠,而是像羽毛一樣輕柔的吻,隨著對方摟緊他腰時逐漸加深,濃重的菸草味混著著男人性感的氣息,是他們過去幾年前都不曾有過的纏綿溫情。
林枳不知何時已經被帶著坐到了對方腿上,雙臂圈住他的脖子,在喘息中輕喃道:「……你不去洗澡嗎?」
韓君澤直直地盯著他,倏爾露出一個苦澀艱難的笑:「林枳,我又輸了,我又輸給你了。」
「……什麼?」
韓君澤沒回答他。
下一秒,林枳猛然渾身一僵,大氣都不敢喘:「你!」
他感到自己的頸上落下了一個溫熱的、微微疼痛的觸感。
那個位置,噩夢一般糾纏著他五年時間,一旦被外人碰到,他就像被打到七寸的蛇,再能耐也蔫了。
韓君澤當初給他留下的無形的標記,現在成了有形。
——一個碩大的、紅褐色的吻/痕附在他的肌膚上。
「林枳,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韓君澤在他耳邊低沉沙啞地道。
「我恨你……」韓君澤把他摟緊,頭埋在鎖骨裡,尾音顫抖,「我恨死你了……」
「你猜我這些年有多恨你,每當我累得堅持不住時,都不敢停下來喘口氣,生怕一個鬆懈你就會去更遠的距離……林枳,我沒有一時一刻停下來恨你。」
「曾經我儘量放低自己的姿態,以為卑微就能留住你,結果反而一無所獲。現在我只會進攻,過去你敢拋棄我,從現在開始,我讓你這輩子都逃不過我,我再也不會讓你像當初那樣拋下我一走了之……」
「我以為我能用最高傲的樣子,讓你依賴我,向我求饒,這次就是我贏了……」
韓君澤苦笑道:「沒想到……還是我輸……」
林枳愣愣地看著房角,男人身上滾燙堅硬的觸感無比清晰,而這些沒來由委屈著「認輸」的言語也把他砸的頭暈目眩。
……他在說什麼?
自己只是洗個澡出來,他的態度居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
正當此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林枳愣了一下:「……我接電話。」
韓君澤眼眸滾過濃鬱的複雜神色,然後托住林枳的屁股,把他抱了起來。
——往臥室走。
陷入柔軟的床鋪時,林枳下意識起身,又被韓君澤按了回去。
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下,在他的額頭、鼻尖、嘴唇上輾轉停留,輕柔而情動,好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