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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耀就坐在霍城後面，沉默地轉著手上的筆。兩人之間沒有交流，卻像有看不見的硝煙在瀰漫，考室裡的其他同學都不敢大聲說話。

趙藝萌上次考了三十多名，也在這個考室，此時她和沈綰盈站在後門的位置，暗中觀察著霍城和季耀：「大小姐，你說我的火雞cp是不是要be了啊？」

沈綰盈：「……」

沈綰盈沒說話，趙藝萌自問自答：「如果這次季耀成功逆襲，重回第一寶座，那應該還能苟苟，要是霍城又考了第一……」

那be定了啊！

「你說霍城會不會為了季耀，故意輸給他？」

「……」沈綰盈默了一下，「我覺得不會。」

「……其實虐戀情深我也能磕。」趙藝萌頑強地說，「只要他們的顏值不崩，我就能苟到天長地久。」

沈綰盈：「……」

大可不必。

教室前門又走進來一個女生，看見了坐在第一排的霍城。儘管她有意壓抑了，但她眼神裡的欣喜仍是表露了出來：「同學你好，你就是霍城吧。」

女生的嗓音輕柔，給人的感覺有些像沈綰盈。霍城抬眸看了看她，沒說話，女生倒是主動介紹道：「我叫邱子晴，是二班的學生。我們在走廊上其實見過好幾次，你有印象嗎？」

霍城道：「沒有。」

「噗。」後門的趙藝萌悶悶地笑了一聲，「我之前就發現邱子晴在走廊上偷看霍城了，果然不是我的錯覺。」

她跟邱子晴沒有什麼個人恩怨，但她就是對邱子晴喜歡不起來。邱子晴長得還不錯，成績也很好，可她總給自己一種刻意模仿沈綰盈的感覺。關鍵學也學得不到家，臉長得沒有沈綰盈好看，成績嘛，也穩定地排在沈綰盈之後。

邱子晴這會兒也有些尷尬，好在這個時候監考老師進來了，及時救了她一命：「大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馬上開始考試了。」

邱子晴又看了霍城一眼，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午第一科考試結束後，霍城拿著文具出了教室。他們的書包都放在教室外的保管櫃，霍城站在自己的櫃子前收拾東西，邱子晴出來，也走了上去：「霍城同學，你考得怎麼樣？」

趙藝萌跟在她後面出來，聽見她又在跟霍城搭話，飛快地補充了一句：「那肯定是考得比你好啊。」

邱子晴側頭看了趙藝萌一眼，她們兩個雖然不是同班同學，但考試經常坐同一個考室，還是比較熟悉。邱子晴沒有理會趙藝萌，繼續跟霍城說話：「你有加入什麼學習小組嗎？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交流學習。」

趙藝萌道：「他加入了弓箭社，和大小姐一起。」

邱子晴終於抿了抿唇，不是很高興地看著趙藝萌：「趙藝萌，我沒有跟你說話。」

趙藝萌最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明明想模仿沈綰盈吧，卻模仿不到精髓，大小姐才不會被人這麼激兩三句，就氣急敗壞了呢。

「我就是自言自語，我也沒跟你說話啊。」趙藝萌一臉略略略。

霍城在她們說話間，已經收拾好東西，朝沈綰盈走了過去：「你要回教室嗎？」

沈綰盈道：「直接去食堂吃午飯吧。」

霍城點了點頭：「那我們一起走吧。」

「好啊，順便再和你說說後天活動日的事。」沈綰盈說完，喊了喊前邊的趙藝萌，「你還要去吃飯嗎？」

趙藝萌：「……」

她當然要吃飯啊，可是現在，她去了的話好像是個電燈泡？

明明是她先約的大小姐啊！

趙藝萌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可以去嗎？」

她的目光看著霍城。

霍城道：「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