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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上身，彷彿是聽見了學生提出違紀請求，輔導員下意識嚴令禁止，順便還要嘲諷一句——「你想得美」。

但自己哪裡違紀了？不就說了一句分道揚鑣嗎？

賀老師說完之後自己都愣了愣，轉頭回去看向路面，補充道：「腿好了就想甩開隊友了？我徒步闖b市，你一個人開著車跑路嗎？」

向嘉筠有點跟不上賀沉的腦迴路。往常只會是別人跟不上他的想法，這還是頭一次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不然賀沉為什麼變臉這麼快？剛才還輔導員上身，這會兒又裝可憐了。

他有些想不通，索性從揹包裡翻出口糧填飽肚子。

過了一會兒賀沉突然開口：「你怎麼不回答我，你有禮貌嗎？」

向嘉筠靠著椅背，吃飽喝足準備睡覺，聞言答道：「我怕我一開口就會忍不住罵你。」

車內突然沉默。

片刻後，得不到回應的向嘉筠開始閉目養神：「b市估計有點危險，我先提前睡一覺。」

賀沉冷冷開口：「你腿不是快好了嗎，怎麼不來開車？」

向嘉筠猛地睜眼，半晌恍然大悟，發出了一聲拖長的「啊」。

「別說你已經忘了，」賀沉咬了咬後槽牙，「你真把我當司機了？」

他是真的忘了。

有些習慣養成起來根本不需要二十一天，短短兩三天他就習慣了賀沉的存在，和與之相關的一系列事情。

向嘉筠心虛不已，趕緊從自己揹包裡掏出一包餅乾，撕開包裝遞到賀沉面前，「賀老師，您還沒吃早飯吧。」

賀沉都不稀得給他眼神，認真看著路，「我哪兒來的手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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