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審問(第1/2 頁)
隨後魏宏有意走慢一些,讓落後的任紫秋走在他身側。在不知拐了幾個彎角後,任紫秋亦步亦趨的跟著魏宏走進一間審訊室。
大理寺監牢的情景已經超出任紫秋的認知,而這不大的審訊室更是讓她開了“眼界”。
左側架子上放著大大小小的鐵鉤子和尖刀具,牆上一條長長的橫木上掛著各種各樣粗粗細細的鐵鏈子,有的鐵鏈子上還有細細的尖刺。讓看到的人一點都不想去知道這些鐵鏈子是做什麼用的。
右側放著一個木製三腳架,三腳架上懸吊著一個鐵籠子。架子旁邊有一張高腳椅子,椅子上隨意放著一根粗長的鏈鎖。
魏宏已經在正中間的長桌前坐下,“既是看戲,任小姐就別拘謹,坐著欣賞。”在魏宏的邊上,博谷已經搬來了一張暗沉的椅子。任紫秋瞥了一眼,椅子上有些星星點點,不知是不是人的血跡。
此時此刻不容她挑剔,見曾幾要緊。
“知道這長桌上的皮鞭,麻繩,還有那鹽是幹嘛用的嗎?”魏宏又來了興致問起身旁的任紫秋。
“王爺不是讓瞧戲,這些個細枝末節的咱就省了吧。跟著我爹審訊那些犯錯的軍士,什麼皮鞭,鹽巴太磨嘰了。我爹是武將,喜歡用刀。對於屢教不改的,喜歡用刀片,知道用刀片幹嘛嗎?”任紫秋聲音清冷。
“在西涼有一種美食叫烤全羊。烤得焦脆的全羊用刀片將肉一片一片的剔下來,最好吃的就是貼骨肉,就是割著費勁,得把那刀刃磨到極致,輕輕一劃拉,肉就下來了。”
魏宏習慣思索時把玩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聽到這話眉頭輕鎖,“博谷,帶曾幾。”
關於西涼邊疆,她這個陳家小姐是沒去過的。那烤全羊也是原主留下的殘留碎片記憶。至於隨大將軍審訊軍犯,都是她胡編的。
真正的任紫秋該是去過西涼大軍裡的監牢,陪著任重茂審訊過犯人,不過殘存的記憶裡並沒有。
至於刀片的事,那就跟薛敬有關了。那時生活困苦,會聽從外面回來的辰月講些奇聞怪事以解生活的苦悶。
有一回辰月講到薛敬怎麼用凌遲刑法審問犯人,就講了用刀片把活人一片片切割的事。因太過驚悚,她記憶深刻。那時候的薛敬已經經過家族突變,入了仕,是聖上寵臣了吧。
不過,今日突然見到的魏宏,同前世的記憶好似不同了許多。至少前世,魏宏不會這麼咄咄逼人。
曾幾被人帶進來,腳上鎖著鐵鐐銬,兩隻手被鐵鏈高高掛起,整個人被吊在長桌正前方的木架上。
“犯人曾幾,你可知所犯何罪?”博谷問道。
曾幾抬起他的頭,蓬亂的頭髮下一雙看透生死的眼睛。冷笑一聲,“湘陽王,別來無恙。想當年,你還會口口聲聲尊稱郭公一聲老師。可當郭公落難,你這位學生又在哪呢?呸!”
魏宏似乎對曾幾的嘲諷不以為意,手指撫摸著大拇指上那枚刻著莽紋白玉扳指。身體微微調整了下,“我且問你,為何殺了江南梁州縣知縣周炳及其夫人?”
坐在一旁的任紫秋只知道曾幾被關押進大理寺監牢,因殺了人而獲死罪。卻不知,他殺的是江南一位知縣和其夫人。
曾幾歪頭看向任紫秋,彷佛在判斷她是誰?隨即一聲大笑,“湘陽王,我一將死之人,何必多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暗殺朝廷命官,按律當斬你可知。”魏宏話頭一轉,“不過,若是說出實情,或許本王會給你一條活路。”
“實情?實情就是我殺了該死之人。他們都該死!曾幾咬緊他的牙關,情緒激動渾身發抖,綁著他胳膊的鐵鏈發出鐺鐺的聲音。
魏宏對於這樣的回答早司空見慣,有些不耐煩,撣了撣長袍。
“這位是歸德將軍家的千金,聽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