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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放到馬車中,然後俯身打算替她活動腳踝處的筋骨,卻聽她說,“多謝你抱我下山,這點小傷不礙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你確定?”問話的同時,楚長歌的左手已經握住了她的小腿,右手捏著腳踝,沒有用力。
“我確不確定有差別嗎?”慕容雲舒的語氣十足的自暴自棄。
“沒差別。”楚長歌淡笑,右手輕輕搖動她的腳,動作很溫柔,神情很專注。
慕容雲舒心中又是一陣感動,抿了抿嘴,想說點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顯得矯情,於是作罷,抬起眼望著遠方出神。
“還疼嗎?”
楚長歌的聲音喚回神遊太虛的慕容雲舒,她稍微楞了一下後忙搖頭,“不疼了。”
“那就好。”楚長歌放開手,退出馬車。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鬆了一口氣,這讓慕容雲舒不由產生一種不太現實的錯覺--他在替她擔心。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不禁覺得好笑,在心中自嘲起來。
自作多情,不是好兆頭呀。
“你要去京城嗎?”楚長歌站在馬車外問。
“嗯。”錢莊的事,必須儘快解決,否則日子一長,說不定真要發生暴動了。聽說不少地方已經有百姓去官府告狀,京城的官員也都紛紛上書請奏,皇帝八成都快被告她的奏摺壓得嗚呼哀哉了。
滙豐錢莊的銀票一日不能使用,大業王朝經濟癱瘓的現狀就一日不能解決。雖說她就是仗著這個威脅朝廷,可是一旦時間拖長,恐怕會惹火燒身,畢竟,狗急都跳牆,何況是人?
雖然留名青史是好事,但遺臭萬年這種留法,不要也罷。
“你要去少林寺嗎?”慕容雲舒見他不出聲,於是明知故問,緩解氣氛。
“我可以陪你去京城。”
慕容雲舒沒料到他會這樣說,怔了幾秒才說:“不必。”
“我想也不必。”楚長歌笑說。其實他也沒打算陪她去。當然,如果她強烈要求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不過以她的性格,恐怕死也不會開口。
下了華佗山,就到三道口,一條向南通往金陵,一條向北通往京城,另一條向西通往少林寺。
“我們就在此處分道揚鑣。”楚長歌說。
“後會有期。”語氣很乾脆。
“後會有期。”楚長歌從轎中拿出一個大而長的錦盒遞給她,“東西還你。”
慕容雲舒幾乎不用想就猜到了錦盒裡的東西,頓時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當初求一時痛快,又因著他不在面前,所以提筆便在畫上寫下一句“借問臉皮何處有,畫中男子屬最厚”。現在想來,實在很難為情。她長這麼大還沒那麼直接的罵過人--一般都要拐幾個彎。
“後悔了?”楚長歌見她沒接,戲謔地問。
“嗯。”慕容雲舒很坦白的點頭。
“很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一臉欣慰,語重心長地說:“夫人以後一定要謹記,順從為夫才是王道。”
慕容雲舒聞言啼笑皆非,他這是什麼話呀!
“夫人會去少林寺與為夫會和吧?”是詢問,更是要求。
“我又不當和尚,去少林寺做什麼?”她故意這樣問。
“你也當不了和尚。”
慕容雲舒一囧,道:“那就更不用去了。”
“我在沙坪鎮等你。”
“少林寺路途遙遠,長途跋涉很累。”這是實話。
“沙坪鎮在少林寺山腳下,鎮上有一家江湖客棧,你到那裡找我。”
慕容雲舒無奈地搖了搖頭,悠悠地笑起來,某人又開始間歇性聽不懂人話了。
*
在三道口分手後,慕容雲舒的馬車便駛上去京城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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