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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庭驟然冷落,德王惱在心底,卻又懼得不敢多說。此案本是涉及他的,這幾日何秉每天一參的摺子可都捏在女 皇手裡,只要女皇稍一不高興,恐怕就有不測。以前有人說朝政上,女皇的手段不可小覷。當時他還不信,眼下卻是不信也得信了。朝中有官員示意,讓他捐些錢出 來,以資流民還鄉的費用,他回來後立馬就辦了,但只怕就是這般討好,也難了。
而成王,他一直是個寧可小心過頭,也不可疏忽一分的人。經過此事,為人處事上更見謹慎。每日除了上朝幾乎就是足不出戶,上了朝也是能不開口就絕不開口。這行徑,看在媯語眼裡固然放心,但也頗有些無奈。
六月二十七,西南接連傳來重大捷報,孫須於六月十三在臨潢生擒南王齊冕,南軍悉數投降。而青王、西王也在六月十五開城乞降。現下,南王已押解回都,其餘二王還暫滯留當地聽候發落。
孫頤處也即刻動身護送郡主入都。同時簡居道和巫弋也動身返都了。
一 時間喜訊不斷,一個接一個在天都炸開洋洋的喜氣,畢竟歷時近一年的仗了。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大街小巷滿是喜慶的意味。媯語也終於緩下一口氣,但戰事雖已 告一段落,後續的事卻也挺多。比如流民還鄉一事,既已許諾,那定是不能失信。好在前任戶部尚書項焦炎已籌措得差不多,再加上前幾日一些被抄家的大員,底子 都不薄,又有德王主動解囊。如此,充入這等安排,倒也夠了。
眼下要慎重的還是藩王的處置問題。於是,媯語招了諸位重臣在松濤齋裡議事,因為此事涉及藩兵大事,所以不但幾個軍機大臣,各部尚書,聞君祥,孫預,就連孫業環,孫冒廬都在議事之列。也因為有孫冒廬、孫業環這二巨頭在,其他在座的都聰明地緘口不言。
孫業環朝孫冒廬點了下頭,領了個頭,〃皇上,臣以為三王宜撫不宜剿,但這撫中仍是少不得要警誡的意味在內。〃
媯語沉吟著點頭,〃國公之言甚為合情合理,那依國公之見,這撫當如何呢?〃
〃皇上,對於青、西、南三軍,只要誠心歸順,當既往不咎。而三王麼,既然撤藩勢在必行,不如就乘此機會將他們迎入天都來。。。。。。〃
媯語聽著輕輕點了點頭,聞君祥跟進一步,〃不如就將三王安排長留天都吧?〃
〃嗯。〃媯語簡單應了聲,卻並未決斷下來。這明顯就是讓孫預這個攝政王發句話,但孫預卻一直都未見開口,孫業環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預兒不是這樣的人,為何卻在此刻拿國家大事開玩笑?
一時氣氛僵住,媯語的唇近乎抿成一條直線,想了半天,終於還是忍著氣,朝孫預看過去,〃攝。。。。。。〃
這一看,卻正好對上孫預清亮的眸子,那裡面跳動著的兩簇火焰,耀目得讓媯語心悸。她直覺地想避開,卻又想起只要這一避,便是極大的不妥。當下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那股子氣早已不知跑到哪裡,〃攝政王的意思呢?〃
孫預微乎其微地笑了下,然後語出驚人,〃臣請單獨奏明皇上。〃
單獨?!媯語一時猶豫極了,不知為何,心中竟生出一股驚慌來,想回絕,但現在提的是國事,且又是自己出言相詢,這個〃不準〃若說了才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嶽穹雖也訝異孫預會提出這種要求,但攝政王肯和解,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可能君臣之間有什麼條件約合之類的要單獨講吧。於是,他一恭身,率先道:〃臣等告退。〃
其他人一聽,雖俱是摸不著頭腦,但也跟著退出了松濤齋。只有聞君祥在跨出齋門時,猛地回頭朝裡看了眼,冷厲而陰隼,看得媯語心中一緊。
內監知雲最後一個退下,並將門合上。媯語的心在那門合上之際,可謂拎到了最高點。孫預的視線明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