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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不見被打斷曲解的不快,也無絲毫諂媚討好之態,只是眼神有意無意地瞟過蕭霓,淡淡丟擲一句〃只不過聞誠將軍恐難保全。〃
輕 巧一句將聞君祥所有的蠢蠢欲動一股兒壓下,王熙幾不可聞地笑了下,抬眼望向岳母蕭霓,但見她美豔的臉上一片冷然,看向聞諳時已帶殺機。王熙知道,縱然聞君 祥還有多麼不樂意,最終還是會放棄。水揚波,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哪!人如其名,清澈瀲灩,乍一看靜如處子,誰想竟是這樣一個乘風破浪的冷靜舵手呢?
感覺到王熙研判的目光,水揚波輕挑眉,卻並不回看,只是不在意地將眼光望向廳外樹頭不知何時已悄然升空的一輪清月,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事定。
翌日朝堂,百官都隱隱覺出一絲火藥味來。攝政王的提議雖因多數重臣反對而作罷,但此舉明顯已拉開君權與相權之爭的帷幕。
聽 著大臣們語氣微妙的變化,媯語知道他們在彷徨了。雖說這種動搖,仍是傾向於孫氏,但畢竟對於女皇這個身份不再那麼輕忽。看來,她這幾年的努力也不算白費。 作為君王,她可算是小勝一籌了。對於孫預,其實她是愧疚的,她一直在利用他的心意。她的掌權行得很慢,但再慢,若有他的阻撓,眾臣這一關便極難過,哪怕只 是一絲一毫,便可讓大臣將她的話置若罔聞。她是一直在利用。那一晚,她是演戲。生存的無奈,被逼的不甘,明白展現給他,是苦肉計,只是不知為何她的脆弱也 在那一刻表露無疑。戲連她自己也已分不清真假。看著孫預溫柔堅定的眼睛,她很想衝動一下,但不能。她是一個逆天而行的惡果,反噬施行者的同時,自己也萬劫 不復。
這一個該死的位置,這種盤根錯節、處處制肘的牽扯,讓她只能拚盡一切地掙扎,事到如今,她已不能死,也不想死了。
〃戶部尚書。〃媯語在一片紛亂中清澈地喊出聲,紫宸殿內頓時一靜。
〃臣在。〃項焦炎心中一嘆,已然認命。早知道,當初就該準備了,而不是到現在這般騎虎難下。女皇是決意要動他了。那幫子王公大臣,要他們吐出銀子比從狗嘴裡拔出象牙還困難。
〃據攝政王奏說,安排流民回鄉的預算已出來了。〃媯語示意知雲呈上,看了眼已汗透朝服的項焦炎,〃既然是攝政王與項尚書商議定了的,那便按意思辦下去吧。〃
雖說早有準備,乍一聽聞,項焦炎仍是心中一涼,還有及做出反應,只聽孫預已在一旁奏道:〃臣等不敢僭越,還請皇上定奪。〃
媯語冷靜地對上孫預的眼,〃卿乃已歷五世的攝政王,項尚書也是先皇託孤的重臣,都是我朝的良輔亮弼,我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皇上。。。。。。〃
〃好了。莫不是項尚書以為戶部一職,已不堪重負了麼?〃
這是警告,不能應卻不得不應。項焦炎求助地望向孫預,只見孫預深思地盯著皇上,有一種莫名的專注與。。。。。。絕裂?
她 是在利用他麼?那麼絕情的眸子,竟連一絲溫情都不滲入。那一晚的溫婉孤寂,仿如夢幻,一切都不真實得可恨!孫預抿緊了唇,在與媯語的對視中愈久,心愈涼。 她難道真的想走到那一步麼?要無情,為何不虛與委蛇,卻要正面相對的對立?明明只有三分卻要表現到十二分。她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這般倔強,卻也顯得外強中 幹,難道她還看不明白?
預兒在生氣。孫業成、孫業清看到,孫預臉色還算平靜,但眼眸深處已泛出一片怒火。預兒一向善於控制自己,這次。。。。。。孫業成看向女皇,不禁微微挑眉。那雙眼睛,沒有勝利的喜悅,沒有挑釁的得意,有的只是不容撼動的倔強,還有不易察覺的絕望。
怎麼會這樣呢?孫業成斂眉又看看孫預,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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