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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禁衛軍統領來到元澧面前,跪身回稟道,「還有宮內的叛亂也已平定,雲夜皇子身邊的人,那些帶來的南朝殺手,以及朝中那些與雲夜密謀,通敵叛國的罪臣,也都一一抓了起來,只等陛下決斷處置。」
第65章 見此情景,大殿內滿……
見此情景, 大殿內滿堂賓客朝臣皆是驚慌不已,而元澧卻是面上沉靜,一舉一動間, 盡顯帝王的威嚴氣勢。
他又起身, 緩緩從御座上下來。
「很好,謀逆叛國乃是誅連九族的死罪, 便都投入天牢,等待處死吧。」
元澧緩緩踱步至那統領面前,低頭看著他又吩咐道,「那些罪不至死的,也按照我國律法論罪,或流放或為奴,皆等待大理寺的審判吧。」
「是!」
那禁軍統領又抱拳頷首道,領命後便按照皇帝的旨意去做事了。
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他看了雲夜一眼,又緩緩來至他的跟前。
見他慘白的臉上, 是一副不可思議, 視死如歸的神情,隱隱壓抑著暴戾的怒火,他心裡頓覺解氣,不禁生出得逞般的快感。
「你大概沒有想過,朕的行動會這麼快吧?雲曦。」
他只是又注視著他燃火的雙眸,面容冷靜道, 「畢竟在你的計劃裡, 南趙國也不過就是你手上的棋子,兩國交戰生靈塗炭你更是不在乎,你從一開始的本意, 便只是想奪朕的命罷了。」
「……」
「然而你千算萬算,即便頂替了南趙國真正的雲夜皇子前來聯姻,也還是未能得逞詭計,你大概很奇怪吧,為何朕飲下了這杯酒,卻是還能好好站在這兒,並未中毒身死。」
「呵,成王敗寇,敗了便是敗了,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是我棋差一招,你也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賣弄。」
雲曦見事情敗露,面上倒也算是從容坦率,他冷哼一聲自嘲道,只是遺憾自己未能取了他的狗命,以祭奠父母在天之靈。
然而元澧卻是未理會他的孤傲,只是又背了手,目光看向一旁緩緩回憶道,「朕少年時時常受傷,所以自小對於醫理便十分有興趣,朕記得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過一些關於南趙國的毒蠱之術,有一種非常奇特罕見的蠱毒,令朕一直印象深刻,那便是醉魂蠱。」
「……」
「顧名思義,這種蠱毒想要發揮毒性,便離不開酒,而那日擂臺比試,你向朕使的銀針上,淬的便是這種醉魂蠱,但即便是這種世間罕有的蠱毒,也並非沒有解藥。」
他的眸又微眯,銳利的目光只是定定看著他,「這敬酒本身並無毒,因為朕體內早已經中了毒,喝了它會催發醉魂蠱的毒性罷了,但令你沒有想到的是,朕早在你呈上這酒之時,便已經清除了體內的醉魂蠱,你的酒,自然也就不會成為朕的催命酒了。」
「雲曦哥哥,真的是你嗎?」
淺溪聽完元澧的話,頓時淚流滿面,她不禁又淚光漣漣地看向了身邊的雲曦。
「皇兄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謀殺皇帝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會死的!
「為什麼?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麼?!」
雲曦臉上難得有了幾分激動,他泛紅的雙眸看向她,只是又目光灼灼地反問她道。
「滅門之仇,奪妻之恨,我孑然一身,孤零漂泊,這一切又是拜誰所賜!」
他看她的目光甚至染了些許恨意,令她莫名就有些心慌膽怯。
只見他又逼近她兩步,繼續質問道,「芷兒,你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的所作所為?是我的妻,還是他元澧的女人?換作是你一夜之間家破人亡,鰥寡孤獨,被人奪妻滅族難道就真能做到心如止水,不怨不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