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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隱接過宣紙,對著鄭勛睿行了萬福禮。
「奴家謝謝公子了,今夜一定為公子歌舞。」
早上醒來的時候,鄭勛睿覺得頭皮依舊發麻,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昨夜喝了多少酒,他真的記不住了,反正後來暈暈乎乎的,好像還將柳隱摟在懷裡了,不過這個小姑娘好像沒有反抗的意思,一直到半夜的時候才離開,離開的時候好像是鄭錦宏將他和楊廷樞背下去的,至於回到家裡怎麼樣了,就真的不知道了。
鄭勛睿暗自埋怨,前世喝酒的時候,就喜歡失憶,這穿越不到一年的時間,再次喝酒失憶了,看來自己需要注意了。
荷花進來的時候,臉上隱隱帶著淚痕。
「荷花,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少爺,奴婢沒有什麼事情,公子昨夜人事不省,奴婢嚇壞了。」
鄭勛睿搔搔頭皮,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昨夜喝多了,就直接睡覺了。」
「少爺去拜見先生,也不要這樣喝酒啊,對身體不好的。」
鄭勛睿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鄭錦宏,看樣子這小子終於開始機靈了,知道回來說些什麼了,要是家人知道自己在秦淮河喝醉了,肯定是擔心的。
起身洗漱之後,鄭勛睿來到了堂屋,鄭福貴、馬氏和孫氏早就在堂屋等候了,每日裡向長輩問安,這是滎陽鄭氏的家規,就是要晚輩記住孝為第一大事。
鄭福貴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等到鄭勛睿行禮之後,鄭福貴笑著開口了。
「清揚長大了,和教諭先生一道喝酒了,不錯,男人就是要學會喝酒。」
馬氏瞪了鄭福貴一眼,跟著開口了。
「該喝的酒是必須喝的,可也要注意身體。」
鄭勛睿低著頭沒有說話,男人和女人的認識就是不一樣,這世界上的男人,只要是能夠喝酒的,誰沒有喝醉過啊,只要不是時常的大醉就可以了,不過父親的觀點也太過分了,不能夠說喝醉了就是男人了。
兩日之後,楊廷樞到府上來拜訪了,還帶來了禮物。
這讓鄭福貴非常高興,他當然知道楊廷樞的身份,人家主動上門來拜訪,意味深長。
鄭勛睿害怕在秦淮河喝酒的事情敗露,那樣鄭錦宏又要受到訓斥了,自己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他連忙帶著楊廷樞來到書房,關上了書房門。
「清揚,我今日是專門來告訴你的,你的名聲已經在秦淮河和江寧縣傳出去了,速度真的是飛快啊,你寫的詩詞,在秦淮河瘋傳,我甚至聽說,有姑娘準備等著你再次到秦淮河,到時候一定要抓住你,讓你再次作詩。」
「嗨,這是什麼事情啊,我到秦淮河去的事情,家人都不知道,我不敢說,免得遭遇訓斥了,你可要記住啊,前往不要在家裡提到這件事情。」
楊廷樞看著鄭勛睿,嘿嘿笑。
「清揚,你也有把柄抓在我手裡了,日後我要是需要什麼詩詞,也來找你討要,你可不要拒絕啊。」
「淮鬥兄,你要詩詞做什麼啊,那些東西,娛樂一下可以,又不可以拿來當飯吃,不算什麼的。」
楊廷樞瞪大眼睛看著鄭勛睿,作出來如此的詩詞,鄭勛睿居然無所謂,這是他始料不及的,換做其他人,不知道多高興。
「清揚,你可不要嚇我啊,昨日爺爺等問我了,我說是親眼看見你作出來的,連爺爺都感嘆,如此纏綿精絕的詩詞,能夠隨口吟出,不是凡品啊。」
鄭勛睿看著楊廷樞,想不到南京兵部尚書楊成也知道了,看樣子秦淮河的影響太大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瞬間就可以傳出去,他可不想在詩詞方面過於的突出,依照目前的局勢來說,這可不是什麼正道,純粹是娛樂,日後金戈鐵馬,那才是真正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