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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謝嶸在一起的時候,周司丞無數次幻想過現在這個場景。
以後的房子,他們不需要很大,兩室一廳,一間做寶寶房,一間就做她們的主臥,晚上下班他們一起做飯,一起睡覺,她睡在他的懷裡,和他說白天不順心的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兩個人都白髮蒼蒼了,兩個人也要牽著手做自己喜歡的事。
眼前的這一切在謝嶸車禍後實現了,可又顯得那麼不真實,不真實到周司丞有點害怕,想要拼命抓住點什麼。
「謝嶸,你睡了嗎?」周司丞輕輕的說。
謝嶸翻了個身,往周司丞的身邊靠了靠,他很喜歡對方身上淡淡的桃子味:「還沒。」
他已經習慣她叫他了,她的聲音讓他覺得安心。
「謝嶸。」周司丞睜著眼睛看著黑洞洞的天花板,月亮從樹梢縫隙照進來,打在屋子裡像很多發光魚鱗。
可能是兩個人都體溫太高了,被子裡的高溫爬上週司丞的臉,她的臉微紅著:「為什麼,你只記得我呢?」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記得,獨獨記得她呢?
為什麼謝氏那麼多的產業,他偏偏挑華懋控股空降呢?
為什麼呢。
是因為……還喜歡她嗎?
這個答案在腦子裡只過了那麼一下,周司丞就不敢再往下想,她怕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她怕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我不知道。」謝嶸苦思冥想,但最終抱著腦袋皺眉道,他覺得這個問題讓他很頭疼。
一陣風吹進來,涼涼的,可吹在周司丞身上又是那麼燥熱。
「謝嶸。」她閉著眼睛。
「什麼。」
周司丞覺得大約是世界眷顧她,才能讓她有這樣的奇遇。
現在這裡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她可以做一些她們兩個人才知道的事,或者說,只有她自己才會記得的事。
「你能喜歡我嗎?」
一室安靜。
周司丞翻了個身,和謝嶸面對面。
他的目光清澈,歪著腦袋看著她:「嗯。」
「你靠過來一點。」周司丞向他招招手。
謝嶸聽話的挪啊挪,剛才還感覺可愛的毛絨玩偶此刻顯得多餘又礙事,他立刻擠掉他們,胳膊和周司丞的貼在一塊。
周司丞想,她還可以做那些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的頭髮順從趴在前額上,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周司丞。
有點奇妙,又很心安。
周司丞抱著他的腦袋。
吧唧。
一口親在他前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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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sala就一身筆挺的正裝,一絲不苟的站在周司丞家門口,手裡抱著幾隻紙箱子。
「sala姐早,吃過飯了嗎?」周司丞把她帶進來,熱情詢問。
「吃過了。」sala的反應很寡淡,眼睛像雷射鐳射般在周司丞的小公寓裡掃描,好在東西不多,兩個人搬一天應該搬的完。
「總裁的公寓已經收拾好了,車也已經停在樓下了,但是總裁車禍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今天搬家的活咱們倆個承包了,沒意見吧。」sala一貫的雷厲風行。
「沒問題。」周司丞道。
「那就從客廳開始吧。」sala戴起手套,面無表情的把謝嶸心愛的小地毯和小地墊捲起來收起來了。
「?」謝嶸像只炸毛的大狗。
周司丞連忙給他順毛:「先玩別的,先玩別的。」
兩個小時之後,屋子收拾完畢。
周司丞有點留戀的看了一眼住了一年的公寓,最後關門,上鎖。
車子轟隆隆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