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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不禁皺眉,這樣豈不等於是變相圈禁自己麼?不過如今溟滄派如今是多事之秋,自己沒必要出頭惹事,而且他有自由出入禁制的口訣,有無這塊牌符對他來說毫無區別,不過不能放人進來罷了,因此大大方方就把牌符交了出去。
兩個老道各自回到祥雲之上,向那個少年道人低頭說了些什麼,那少年道人面無表情地看了張衍一眼,隨後揮了揮袖,在鐘磬之聲中漸行漸遠。
張衍在島上望著那朵祥雲消失在天邊,心中卻覺得某個地方有些不妥,他來回走了幾步,思索了一番之後,起身一縱,便離島而去。
島上此刻已第二人,自然無人管他來去,也無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這一去,直到第二日子時時分他才得以回返。
但是此刻,他眼神中已疑思盡去,雙目變得清明無比,神情一派淡然自若,顯得成竹在胸。
又過了兩日,那兩名老道再一次聯袂而來,或許是沒有那少年道人在場的緣故,這兩人與上次來時那副冰冷的表情不同,滿臉都是和善微笑。
如今島上只剩下了張衍一人,不用說也是為他而來,他心中一邊猜測兩人來意,一邊將他們引入洞府中奉上好茶。
兩名老道坐定之後,其中那名矮胖道人向張衍一稽首,道:“上一次來見師弟時由於要務在身,是以未來得及通名報姓,貧道霍至器,這是貧道師弟,胡至理。”
張衍一聽,不禁有些詫異,這兩人儘管修為不高,但來歷倒是都不簡單。
溟滄派中,凡是入道弟子,皆有排輩,便如下院三位上師都是以“守”字為排輩,而只有幾位洞天真人的同輩弟子,才是以“至”字為排輩。
這兩人雖然與四位洞天真人不是同出一師,非是掌門弟子,身份更是天差地別,但歲數輩分卻擺在那裡,張衍也不願失了禮數,於是站起來鄭重回禮,道:“原來是兩位真人。”
這兩名老道的修為不過是玄光三重,自然是當不得真人的,但這等恭維話當然誰不愛聽?
這兩人俱都是靠了丹藥才多了活了幾百年,也是塵根未去,平時也沒人這麼稱呼他們,此刻聽到,臉上都是不禁露出了微微笑意。
坐在張衍右側的胡至理道人清癯長鬚,鶴髮童顏,手持拂塵,一派仙風道骨,若是出外收徒,只是這副賣相就叫人先信了三分,此時他呵呵一笑,道:“張師弟不必多禮,你是周掌院弟子,我們之間平輩論交即可。”
霍至器亦是說道:“我等今日奉命前來,是想詢問師弟一些不明之事,師弟不妨坐下來,我等再說不遲。”
張衍也是一笑,這才坐回椅內。
霍至器拿起茶杯吹了口氣,輕輕啜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緩緩說道:“棲鷹陸洲上之事我等已知前因後果,只是當中卻有幾點不明,葛碩等人陷落之後,張師弟便是島上修為最高者之一,又是真傳弟子,我等只有找你查證一些疑問,望你如實告知。”
張衍點點頭,雙手往扶手上一分,笑道:“自當如此。”
霍至器言語溫和,不疾不徐,與張衍東拉西扯了一些葛碩到來之後攻打棲鷹陸洲的事情,竹節島上接去的那批弟子上也有一兩名玄光弟子,有一些也是知道詳情的,這些話顯然只是鋪墊,還未說到關鍵地方,不過張衍也未並顯出不耐之色,都是有問必答。
說到最後,霍至器捋了捋鬍鬚,沉聲道:“這麼說來,是葛碩不察,被妖孽用計步步引誘,以至於最後踏入陷阱之中的麼?”
張衍目光微微一閃,緩緩的點了點頭。
霍至器這麼說其實倒也不差,不過當時葛碩實際已經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