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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盒子,但轉念一想,他又把查理和老婦人的那張拿出來塞進了他的口袋。
在那些唱片中,喬治第一次發現了愛麗森的筆跡,那是一些歌詞,抄在從練習本上撕下來的紙片上。顯然,這些歌詞對她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其中包括埃爾維斯·普萊斯利的“偽裝的魔鬼”、萊斯妮·戈爾的“想哭就哭”、克里夫·理查德的“盡在遊戲中”以及莎麗·貝希的“我一無所有”。透過這些歌詞,喬治可以看到一個躁動不安、苦悶彷徨的愛麗森,與人們想象中的她大相徑庭。歌詞的字裡行間充滿了失戀的孤獨和痛苦。喬治知道,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都會有這種經歷。但是,如果這是愛麗森的親身感受,而她身邊的人卻一無所知,那麼她的保密工作的確做得非常出色。
實際的愛麗森與人們眼中的愛麗森的差異,是在喬治的所有發現中唯一與他的判斷不相一致的地方。他把這些紙片放進了另一個塑膠袋裡,這並不是說這些東西就一定能成為證據,只是他不能在這個案子中冒任何風險。如果自己所忽略的東西恰恰是關鍵的線索,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這樣不僅會自毀前程,更為嚴重的是,殺害愛麗森的人就可能逍遙法外。他結束了檢查,準備離開。
這時,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他第一次相信了他的職業性直覺所告訴他的真相。從現在開始,他所要尋找的不再是愛麗森·卡特爾,而是她的屍體和謀殺者。
1963年12月12日星期四下午6點23分
喬治疲憊不堪地從斯卡代爾莊園主宅第前的小路上走過。他打算先到衛理公會教堂,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情況,再把收集到的頭髮送到巴克斯頓分局,然後回家洗個熱水澡,吃頓家常飯,再睡上幾個小時。但他首先想和年輕的查理談一談。
他剛剛走到公共綠地,就看見有個人影兒從前面的黑暗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他吃了一驚,於是便停下腳步,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極力使自己相信眼睛沒有看走眼。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過度勞累而產生的幻覺,不禁在心裡笑了起來,但他很快剋制住了,沒有讓笑聲瀰漫在濛濛的霧氣中。人影兒漸漸清晰,原來是一個任何藝術家都會喜歡描寫的乾癟、醜陋的駝背老婦人——一個活脫脫的女巫原型。彎彎的鷹鉤鼻子幾乎要挨著下巴,頭上披著一條黑色的圍巾,頭髮亂蓬蓬的。喬治認出來她正是他口袋裡裝的那張相片上的老婦人。這奇怪的不期而遇使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裡那張照片。“你就是老闆吧。”她問,說話的聲音像是開門時發出的咯吱聲。
“我是貝內特探長,如果你問的是這個意思,夫人。”他說。
她滿是皺紋的臉上透出輕蔑的表情。“很好聽的頭銜啊。”她說,“小夥子,來斯卡代爾是浪費時間。說真的,你在浪費你的時間。你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能明白這裡發生的事情。你知道,斯卡代爾不像巴克斯頓。如果愛麗森·卡特爾不在她該在的地方,那麼只有一個答案:她在斯卡代爾某個人頭腦中的某個地方,不會像一隻被困在樹林中陷阱裡的狐狸一樣,等著人去找。”
“或許你能幫我找到她,夫人……”
“我為什麼要幫你呢,先生?我們這裡的人向來都是有事自己了結。我不知道魯絲著了什麼魔,把陌生人叫到這裡來。”說完,她就打算從他身邊擠過去,喬治往旁邊一跨,擋住她的去路。
“一個女孩兒失蹤了,”他輕聲說,“這是一件斯卡代爾人不能自己解決的問題。不管你喜不喜歡,斯卡代爾只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就跟你需要我們的幫助一樣。”
這個女人突然放聲大叫並朝喬治腳下吐了一口唾沫。“如果有跡象表明,你已經明白了你自己要找什麼,到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這就是你從我這裡能夠得到的所有的幫助,先生。”說完,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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