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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庚在期限前完成了七幅美人圖,幅幅傑作,在在顯示他絕對是這方面的天才,只是他的畫工,已深深的打動她,令她感到任何對他的傷害都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行,因為天才是沒有也不可能替代的。
丘九師真的很殘忍。
可是她仍感到心深處對他的愛。愛一個男人,可以不愛他的理想嗎?她既明白他,也不明白他。
她直覺感到當郎庚完成她的肖像畫,丘九師就會進樓來下手擒人。她怕看那情景,不知如何去面對。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她是絕不容丘九師把郎庚捉走的。
她更不明白的是郎庚,假設他真是五遁盜,現在便是幹著最愚蠢的事。
他究竟是不是五遁盜呢?
辜月明答得更古怪。
“我可以給百純一個肯定的答案,不論郎庚是畫仙還是五遁盜,他最後會安然無恙的離開岳陽,因為他仍是命不該絕,否則就太沒有道理。”
百純心湖中浮現辜月明凝視著這幅畫說這番話的情景。
畫中的雲夢女神似在向她親切的微笑。
百純驚醒過來,定神再看,畫中女神神態依舊,雙眼射出那種令人難以明白的神色。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印象是那麼的鮮明深刻,就像她忽然活了過來似的。
周胖子步入廳堂,見狀嘆道:“我的乖女兒,你究竟是被這幅畫迷倒,還是被郎庚迷倒?”
百純仍不肯挪開目光,道:“甚麼都好!胖爹你來告訴我,郎庚是畫仙還是五遁盜?”
周胖子來到她身旁,目光投往女神像,道:“看這幅畫,便知郎庚有一雙天下最靈巧的手,而這正是五遁盜之能成為五遁盜的先決條件,能開啟任何頑鎖,破掉所有機關裝置,若郎庚不是五遁盜,我真不知誰有資格當五遁盜。大河盟出面的雖是丘九師,卻由阮修真在暗中主持大局,他認定郎庚是五遁盜,錯不到那裡去。”
百純幽幽道:“我該怎麼辦呢?”
周胖子道:“現在你最該辦的事,就是到前院去主持三天後晚宴會演的彩排,表演場地已安排好了,如何佈置則要我的乖女兒花心思。不要擔心郎庚,他如真的是五遁盜,肯定有個完美的逃走計劃。看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便知他一點不擔心自己。我們為他擔心,也只是白擔心。”
百純苦澀的道:“真的是這樣嗎?”
周胖子道:“但願我知道答案。不過辜月明對他的友善態度,的確令人百思不解,照我看辜月明是站在郎庚一方的。唉!這件事有老錢參與,我們絕不可以插手,老錢對我們算很不錯的!”
又壓低聲音道:“五遁盜加上辜月明,大河盟說不定這回要陰溝裡翻船呢!”
百純更是愁腸百結,悽然道:“任何一方有傷亡,都是我最不想見到的。”
接著朝周胖子看去,道:“胖爹是不是知道一些事,卻不肯說出來?”
周胖子避開她的目光,道:“你的辜大哥昨晚警告我們,要我們不要理郎庚的事,否則會惹禍上身。事實上任何一方我們都惹不起。現在所有人都在紅葉堂等你的大駕,我們一起去吧!”
百純心知錢世臣已向他打過招呼,通知了他何時動手拿人,更怕她暗中知會郎庚,故問也是白問,而自己總不能放著正事不做,坐困愁城,只好隨他去了。
烏子虛邊吃早點,邊構思交易失敗後的應變計劃。水道出口本確是自投羅網的絕路,可是經辜月明提醒,反變成生路。如果錢世臣高喊捉賊,他會橫渡掛瓢池,憑他的身手破閘而出。阮修真的機關算甚麼?要破掉只是舉手之勞,只要一直在水底潛游,惡犬也嗅不到他的氣味。
早在第一天抵達岳陽城,他已摸清楚岳陽城的情況,如何從河道潛至南城門,他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