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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司亭又問:「那上個星期留給你的十套數學卷呢?到現在我可一張都沒看見。」
鹿言咬著牙根:「回去就做。」
這皮孩子,難怪總是在挨收拾。
初澄一時找不到維護的理由,含著吸管,把已經融化的雪頂咖啡喝出「吸溜」一聲。
「我不按了,救命……」又堅持了半分鐘,鹿言已覺得是身體不能承受之痛。
「看來他確實消受不了。」喻司亭把草莓梗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抬頭看向技師,「辛苦了,就到這裡吧,可以按正常鍾收費,然後幫我辦退房結帳。」
技師應下,愉快地離開客房。
「那我去把這本書還了,順便去趟洗手間。」 初澄理了理浴袍領口,起身出去。
喻司亭:「好。」
房間裡安靜了幾分鐘。
鹿言撅在床上一動不動,整個人都是靈魂出竅的狀態,半晌才抬起已經忍到發紅的臉頰:「我要告狀。」
「沒用,你在假期裡也歸我管。」喻司亭站起來,朝著他的背後拍了一巴掌,「去換衣服,準備吃飯。」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啊?」少年緩和下來,爬起身活動肩膀,聲音越說越小,「我這還不是在給你做僚機。」
喻司亭英俊的臉孔沒什麼表情,冷聲道:「說過很多次,不要總跟著你小姨的歪套路做事,管好自己。我犯得著為了這個去指派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
鹿言看他一眼,自顧自嘀咕著:「也沒見你有什麼進展。」
「別忘了你還欠著我的卷子。」喻司亭懶得費口舌,提醒他什麼才是該辦的正事,「之前我是沒問你要,如果今天我要了再交不上來,你晚上喊得絕對會比剛才慘。」
鹿言正想和他討價還價,遠遠地瞧見初澄從走廊上回來,直接丟下舅舅迎出去,強行扭轉話題:「初老師,你剛才推薦的火鍋店在哪裡啊?有麻醬水爆肚可以點嗎?」
喻司亭看著外甥狗腿的背影,被氣得想笑。自己和這小子真是有操不完的心,但至少還有一點進步。
這一次,他把靠山選對了。
吃過晚飯,果然如天氣預報說的一樣,紛紛揚揚下起了小雪。
因為和涮肉館順路,喻司亭先把晚上還有一堆卷子要做的鹿言送回了喻家,然後才開車載著初澄朝不同方向的初家去。
距離除夕夜沒剩幾天,城市兩旁街道經過裝點已有濃重的年節氛圍。簌簌飛雪在橘紅的燈籠下更顯優雅纏綿,鋪蓋滿地的銀粟把道路都映亮了幾分。
「初老師。」
「嗯?」
初澄一路都托腮欣賞著車窗外的雪夜景色,直到身側的人主動開啟話題。
喻司亭說自己之前收了初先生備下的禮物,卻一直沒有機會回禮道謝,打算借著年關的機會儘儘禮數。
他問:「如果想要登門拜訪的話,選在年前和年後的什麼時間段更方便?」
「不用了吧。」初澄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爸本來就是出於感謝才備禮讓我登門,你再回禮,那這一件事不是沒完了?再說老爺子年紀大了,近幾年其實已經不怎麼接待新客,但他和金教授平日裡的私交不少。在年節這種連我都想出門躲清淨的時刻,勸你也別湊這個熱鬧。」
喻司亭覺得他說得在理,沉思片刻後再開口:「但我上次見金教授的時候提起過會去拜訪,不了了之也不太好。」
初澄從窗外收回視線,扭轉過頭,看著他認真駕駛的側顏,反問道:「那就看喻老師想要什麼樣的待遇了。」
「有什麼不同嗎?」 喻司亭被問得饒有趣味。
「當然有了。」初澄說,「一種是我向老爺子約時間,你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