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帝后19(第2/5 頁)
在慶賀,他也在笑。他必須得笑。
縱然視作師長之人的白幡掛滿府上。
他卻連前去弔唁都不能!
那人勸他不要稱帝。
可是那是他能做主的嗎?!
那些人、那些跟著他四處血戰、戰場上搏命的人,想要的真的只是一方富貴嗎?不!根本不是!!他們要的是封侯拜將、名留青史!要的是子孫後世、代代餘蔭!
就連前梁失落的玉璽都擺在他桌子上了。他能退嗎?!
他根本不能退!!
他若是想退,周氏的部將先不答應,偽趙降將必定心有不安,就連麾下士卒都有可能心生動搖……他但凡敢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這條路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回頭。
那人明明知道這個道理,他明明一清二楚。
所以才在那種日子,狠狠地往他心口紮上一刀。
……
驟然想起的舊事實在叫人心底發悶,察覺到盧皎月走近,周行訓卻沒什麼動彈的力氣,只是蔫噠噠地抬了一下眼,低著聲:“阿嫦……”
語調像是有點委屈。
他抿了抿唇,“我沒做錯。”
殺了周嶷沒有錯。
周嶷不死,死的就得是他。
稱帝也沒有錯。
趙軍與魏州軍以大河為界陳兵兩岸,他絕不能讓趙帝再打出“平叛”的名義,那是兩軍對峙的關鍵點,他不能在名義上輸對方一頭,這對士氣的影響太大了。
誠然,他可以隨便找一個身負前梁皇室血裔的幼童,把他立為傀儡,也讓“滅趙興梁”的旗號更聽起來更立得住腳一點。但是周行訓自問,他甘心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幼童身前跪地叩拜、俯首稱臣嗎?他不甘心。
況且幼童總會有長大的一天,在那個位置上,就總會想要拿到手的權柄。但是憑什麼呢?!是他帶兵廝殺於前,是周氏的將士埋屍於外、露骨於野,憑什麼一個什麼都沒做的外人,僅僅憑藉著一點微薄的“真龍”血脈,便輕而易舉地坐享戰果!
若是那梁室真的有祖宗庇佑,又怎會有今日的江山易主、山河淪喪?!
他就是不甘心!!
既然是早晚會踏出的一步、那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做得乾脆點?!
周行訓說著“我沒做
() 錯()”,後槽牙卻咬緊了。
他像是想要躲避什麼一樣,沒有去看盧皎月的表情,而是緊繃著一張臉轉過頭去,看神情有點像是鬧彆扭≈hellip;≈hellip;也確實是在鬧彆扭。
他有點憤憤地想≈dash;≈dash;
早知道就不說了。
他不說、阿嫦又不知道。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爛事,早該扔在旮旯角發黴去!!
正這麼想著,卻聽到一聲上首傳來一聲低低的嗯?()”。
因為思維發散地太遠,周行訓居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聲應答到底是在回應什麼的,剛想要開口,卻被人輕輕地擁住了。
觸及的一切都是柔軟的,淡淡的香氣縈繞而來,手臂輕柔地繞過肩膀,一下一下地拍著脊背。
周行訓神情都茫然了一下。
過了會兒才意識到,他被人擁在懷裡。
這對他來說過於陌生了,或許是極其年幼的時候才被這樣抱過。
一點零星的記憶浮現,但是過於久遠又太過模糊了,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好在周行訓並不是一個糾結於過往的人,這會兒只是靜心感受著脊背上的碰觸。
一下又一下,動作又輕又柔軟。
惹得人心都跟著癢癢起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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