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帝后28(第2/4 頁)
不知怎麼的、心底的火氣就蹭蹭地往上冒。
但眼前這人畢竟是皇帝、是主將,眾人只能把那莫名憋屈的情緒按在心底。
倒是說著“負荊請罪”的那人看著周行訓這滿臉不以為意的神情有點急了。
他想要說什麼,開口之前卻被旁邊的人拽住了:行了,提一嘴就得了,當陛下不要面子的?他就是真負荊請罪,那也是揹著人悄悄地在皇后跟前跪,哪能叫他們看見?
大概是人類天性就對這種事非常熱衷,而主將的親衛在軍中其實地位也是超然、這會兒並沒有什麼活幹,紛紛熱情地當起了狗頭軍師。
周行訓雖然覺得“這群人都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但是他這一年多在朝堂上聽“什麼玩意兒”聽得多了,倒也耐下性子去聽了聽,萬一他們真能說出個一二三呢?結果全是屁話。
都是跟在周行訓身邊的人,以往戰前討論的時候、見多了這位掀了桌子罵“狗屁!”,這會兒周行訓神情稍微有點不耐煩,立刻就有人察覺出來了。
有人老老實實閉嘴,但也有人急了,“陛下您看、您和皇后殿下畢竟夫妻,這夫妻嘛,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您不如就……和一下?”
這話一出,不少人就跟著笑了。
軍中葷段子最多,這人顧忌著身份,說得很收斂了,但到底是讓人忍不住“嘿嘿”了兩聲,剛才略繃起來氣氛一下子散了,又是揶揄又是調侃的目光往周行訓身上落。
周行訓沒什麼感覺。
他大半時間都呆在軍中,男人堆裡的話題能幹淨到哪去?比大小都是稀鬆平常,這點眼神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癢。就是話裡略微帶上了阿嫦讓他有點不舒服。
他沒藏著,瞪了那說話人一眼,“就你主意大。”
那人也連忙認慫,抬手豎著拇指在下巴前橫著比劃了兩下,也不知是做了個抹脖子還是封口的手勢,總之這話題就這麼揭過去了。
眾人還在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周行訓卻稍微有點走神。
阿嫦不喜歡那種事。
周行訓知道,並且不怎麼在意。
不喜歡那就不做唄,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本
來也沒覺得這檔子事像是軍中說的什麼仙宮玉境、賽過活神仙似的……那一個個的,別的都不行、淨會瞎扯淡。
明明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事。
但是這會兒被剛才這人那麼一提,他卻莫名地在意起來。
那促狹鬼也說了,他和阿嫦是夫妻。
夫妻之間,這種事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嗎?
但是阿嫦她就是不願意。
周行訓不期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阿嫦冷淡抗拒、甚至於警惕戒備的神情。
阿嫦緊張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攥拳。
那次被劫持、她把掌心抓得血肉模糊,聽到的博州叛亂的那一回,她也是忍不住攥住了手。
再之後,就是那天晚上了。
她的手按在他的小臂上,手指收緊得非常用力、指甲陷入了肉裡,在手臂抓出了道道血痕,她太緊張了,甚至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周行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袖子下的傷口已經結痂,這會兒已經沒什麼感覺,周行訓本來也沒覺得有多疼,他就是納悶:他怎麼就跟劫匪一個待遇了?就算阿嫦沒像擔心哥哥一樣擔心他,那也不至於這樣啊。
他撇了一下嘴,眼神不自覺帶著點委屈。
為什麼啊?為什麼阿嫦就是不讓他碰?
再聽旁邊這七嘴八舌、鴨子似的吵吵,周行訓嘴撇得更厲害了,臉上全都是嫌棄。
——都是餿主意!
盧皎月是醒起來的時候發現周行訓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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