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帝后27(第2/3 頁)
邊早就有搶著話頭接過去,“殿下不必擔心,都說師出高徒,陛下在音律一道極有造詣,由陛下親自教導,學生必定不遜色。”
盧皎月想著“這可未必”,水平高不高和會不會教完全是兩碼事。
但是轉念又想起了次周行訓教的射箭。
其實不管是箭術還是柳笛,盧皎月都確定是自不擅長方向,她要真的有這方面的文體才能早在輩子就體現出來了,但是周行訓在這面展現了超乎尋常的耐心。盧皎月有時候被他這麼笑盈盈地看著,甚至生出點自或許學得也不錯的錯覺……是“錯覺”吧?
盧皎月發現,自還真是被哄得有點漸漸認不清現實的趨勢。
這麼想著,她忍不住笑起來。
看著剛才那個說話的親衛,她也不由地莞爾,“承你吉言。”
那親衛一下子漲紅了臉,明明是能說會道的一張嘴,這會兒半天說出一句話來。
皇后殿下可真好看啊,說話聲也好聽。
他要是將軍、他也願這麼小心捧著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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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旁觀另一個聽到這段對話終於恍然大悟。
他可算知道剛才自那話毛病出在哪兒了:他光誇了殿下、把陛下給忘了啊!
這會兒忙不迭地找補,“殿下您不知道,陛下還是少將軍的時候,就曾在軍中做鼓樂,曾遇戰事頹靡之時,他親自陣擂鼓激勵士氣,後來軍中氣勢果然大盛。”
盧皎月順著聲看過去,“是嗎?”
因為周行訓不在的緣故,這邊的氣氛鬆快了很多,親衛也敢大著膽子抬頭,被這一笑笑得暈乎乎的。
他磕磕巴巴地應了聲“是”,本來還想把這事接著講吓去呢,半天捋直舌頭,支支吾吾地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他不開口,有的是接著說。
剛才搭話的兩個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眾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地科普起了周行訓的過往事蹟。
“……昔年醅淩王設宴邀請將軍,陛下隨父赴宴、劍舞於殿前,醅淩王擊掌大嘆,言‘此子麒麟之質,日後必造化不凡’……”
“河定大捷之後,陛下親操琵琶、作破陣之曲,軍中徹夜歌酒……
”
“……”
盧皎月算是聽出來,周行訓在軍中真的很得心,這些你一句我一句,她根本都插不進嘴去,能時不時不是地應一句“這樣啊”“原來如此”,但是場面似乎越發不受控制起來。
周行訓騎著馬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堆圍在車架旁邊。
雉雊(野雞求偶的叫聲)似的吵著,一個個恨不得拍打著翅膀、把每一根羽毛全都撲稜出來。
阿嫦明顯不知道怎麼應付,但還是溫溫柔柔地笑,笑得那一幫子兔崽子越發來勁。
周行訓哼了一下。
阿嫦還是經驗,對著這幫混不吝的、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
周行訓也就板了一會兒的臉,很快就繃不住眼底的笑,“哧”地一下笑了出來。
他輕夾了一下馬腹,強行擠進了群中心,揚聲喚了一句,“阿嫦!”
被擁簇在中間車架的聞聲,抬頭看了過來。
陽光為那張嬌美的側顏鍍了一層金色邊緣,連臉頰側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眼神相觸的瞬間,周行訓的心情不由越發地揚了起來,輕飄飄地像是飛在雲端。
他心底的念頭一動,藏在身後的手抬了起來,掌心那剛剛編好的花環便穩穩地落在對面的發頂。
美訝異抬眸,對那張笑得燦爛的面孔,少年將軍的飛揚氣收斂在那微微低頭的溫柔中。
驕陽正好,連帶著日光照耀下的這一幕都幾可繪入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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